被喻清棠懟了一句,喻盛隻好換了說辭,說是之前錦晏一直惦記著小叔的學業,她肯定不希望因為自己耽誤小叔的考試。
他剛說完,喻清棠就說:“寶寶知道,我什麼都是第一名,她隻會為我驕傲,不會擔心我的成績。”
喻盛:“……”
算了。
道歉吧。
他好聲好氣地說:“哥跟你道歉,哥不應該讓你在寶寶住院時去學校,哥錯了。”
喻清棠“嗯”了一聲。
本以為得不到回答的喻盛鬆了口氣。
兩人下車,要進家門前,喻清棠在路邊的花園裡折了幾支花,隨後又摘了一些較為寬大的葉片作為裝飾,將花包了起來。
看到他的舉動,喻盛心裡有些難受。
寶寶現在又看不到。
等她能夠正常視物,這花應該也已經蔫了。
喻清棠並不知道喻盛在想什麼,見他看著自己,就解釋了一句,“走得太急,給寶寶買的禮物都忘了帶,我先送她一束花,其他的禮物,之後再補。”
看少年認真的樣子,喻盛歎了口氣,“清棠,寶寶現在看不見。”
喻清棠一怔,眼睛飛快地看向喻盛,似乎在求證這句話的真偽。
可他心裡清楚,喻盛根本不可能拿這種事跟他或者任何人開玩笑,那是喻盛寵上天的寶貝女兒。
但看不見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看不見呢?
少年眼中的茫然失措讓喻盛有些心疼,他說:“清棠,這隻是一時的……”
喻清棠接上了他的話,眼底那些擔心的神色瞬間都被他收了起來,他若無其事地說:“我知道是一時的,寶寶的眼睛會恢複,我摘的花,她也會看到。”
喻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行了,走吧。”
即便是老頭,在得知寶寶的眼睛現在看不到時都慌亂了,可這小子卻比老頭還鎮定。
然而喻盛卻沒看到,當聽到“看不見”三個字時,喻清棠拿著花的手都在發顫。
……
到了家中,喻盛和喻清棠一同去看了錦晏。
喻清棠先是把花插到了花瓶中,之後才說:“姐,你休息一會兒,我看著寶寶。”
慕榆一直在床邊給錦晏擦身子,肩膀也確實僵硬了,但她並不想離開。
喻盛就給她使眼色,“就讓清棠看著吧,他從小就細心,師父和爸媽在廚房,我們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想到什麼,慕榆立即就同意了。
他們一走,喻清棠立即將毛巾用熱水重新洗過,之後便輕輕地抓著錦晏的小手擦了起來。
門外,慕榆有些累得靠在喻盛手臂上,小聲說:“阿盛,清棠這是,不生你的氣了?”
喻盛說:“你還不了解他的脾氣,其他事兒還好說,唯獨寶寶的事,誰瞞他都不行,你覺得他沒生氣,那是你沒見到這一路上他對我的態度。”
慕榆抬頭看向他,“是嘛?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還挺驕傲的。”
喻盛笑了下,“有這麼明顯嗎?”
“你都笑出來了。”慕榆吐槽。
走遠了,也不怕再吵到錦晏,慕榆就大笑了起來,“平生就撿了一回小孩,還這麼優秀,我難道不該驕傲嗎?”
慕榆懶得搭理他。
說是去廚房幫忙,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到了院中,喻盛先是給慕榆按摩了一下肩膀,看似簡單的幾個動作過後,慕榆瞬間就感覺腰背都舒服了起來。
“你先回我們家給爸媽收拾一下房間,我去廚房幫忙,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喻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