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疼得都睜不開,鼻子也像是在流鼻血一樣,沈林拿手抹了抹,又隨意地在身上擦了一下,之後就不停感謝喻清棠的救命之恩。
“剛才多虧了你!差一點,就差一點……”
沈林萬分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險,你說剛剛怎麼會有風?我站得好好的,怎麼會向池塘倒去?”
“不會是有人推你了?”喻清棠故意說。
沈林卻作勢要捂他的嘴,可喻清棠第一時間就滿臉嫌棄地退後了一步,知道他有潔癖的沈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又神色凝重地說:“這種事不要亂講!”
“那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想不開要跳下去。”喻清棠說。
沈林一怔,“你看到是我自己要跳下去?”
喻清棠回他一個眼神,不然呢?
沈林頓時毛骨悚然了起來。
他看了眼四周,原本還開著燈的幾家忽然都滅掉了家中的燈,遠處傳來的微弱的燈光照在池塘上麵,映出了上麵的詭譎的樹影和水波。
整個池塘,四周有些可以忽略不計的幽光,漆黑的中間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一樣。
沈林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他嚇得轉身就跑。
沒幾步,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還在池塘邊上,又喊喻清棠跟他一起走。
到了廣場,喻清棠停下來靠在了石桌上,兩腿發軟的沈林也無力地癱坐到了椅子上。
他狠狠抓了一把枯草一樣的頭發,煩躁地抱怨,“早知道這裡這麼可怕,她就是給再多的錢我都不來了。”
喻清棠神色微動。
他?
還是她?
他正想旁敲側擊問一下,沈林的電話就響了。
一看到來電人,沈林冷笑了一聲就瘋狂輸出,“我說表姐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兒子都已經是繼承人了,你把他找回去乾什麼?跟你兒子爭家產嗎?”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沈林越發氣惱,“你也知道可能根本沒活下來?那你讓我跑這一趟乾什麼?你知不知道我被人追著打,知不知道我開車差點掉懸崖了,你他媽逗我玩呢?”
“我反正找也找了,問也問了,這裡壓根就沒你說的那個人,你交代的事情我辦完了,剩下的錢呢?啥時候打給我?還有你承諾給我的房子,什麼時候過戶?”
“彆跟我扯什麼白夫人,扯什麼被發現可能會被收回去之類的話,白夫人要告,早八百年就告你了……即便她忽然腦子清楚了容不下你了,那她也隻會告你,是你破壞她的家庭搶了她的丈夫偷換她的兒子還害死了她的兒子,是你從她丈夫手裡要遊艇豪車彆墅和公司股份……”
“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反正表姐你也知道,我爹媽死得早,沒人管我,我從小就是個渾不吝的,你最好在約定的期限內把錢打給我,趁早準備好過戶手續,不然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掛掉電話,沈林氣得狠狠向旁邊踹了一腳。
下一秒,他就捂著腳趾頭豬叫了起來。
而喻清棠冷冷地看著他,麵無表情地關上了錄音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