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盛說沒事。
喻清棠不太信,“那肇事者呢,他拉的那些貨根本不是要供應給我們這邊超市的,而且從時間經濟上計算,他也不該從這裡經過,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在鎮上,還那麼湊巧地撞了你的車呢?”
“可能他走錯了路。”喻盛說。
喻清棠:“他一個十幾年的老司機,又是本地人,他怎麼會走錯路?”
喻盛:“萬事都沒有絕對,他當時喝了酒……”
“哥,他背後是什麼人?”喻清棠直截了當地問。
本來他隻是有些懷疑,並不確定肇事司機是醉駕肇事還是背後有什麼人。
現在他確定了。
如果司機沒問題,哥絕不會解釋這麼多。
因為根本沒必要。
如果隻是醉駕,他們要做的就是打官司,讓司機在牢裡服刑,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可哥哥卻試圖通過解釋合理化司機的行為,這絕對不正常。
喻清棠開門見山的問題讓喻盛有些無奈,他看向喻清棠,“你能不能不這麼聰明敏銳?”
“不能。”喻清棠說。
喻盛停下車,知道瞞不住,便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推測,“我與人沒結過仇,那這世上恨我入骨,想殺死我的,估計隻有一個人了。”
喻清棠:“席樂。”
從沈林的反應看他表姐沈樺根本不知道哥哥還活著,而車禍發生在沈林來蘭鎮之前。
籌謀車禍需要一定的心性和手段,更需要周密的籌劃,沈樺又蠢又壞,或許做不到這種程度。
那就隻剩下一個跟老頭他們血海深仇的席樂了。
聽到他篤定的語氣,喻盛又搖了搖頭,“這件事先彆告訴老頭,他年紀大了,經不住刺激。”
喻清棠:“我知道。”
兄弟倆回到家中,喻盛如往常一樣先去看了錦晏,又找到在院子裡弄藥材的何老頭。
“這麼晚了,您還擺弄這麼些乾什麼?”喻盛說。
他以為這些是曬好的藥,剛要上手幫忙整理,就被老頭嫌棄地瞪了一眼,“一邊兒去,彆給我弄混了。”
喻盛看了一下藥材和用量,想到什麼,他說:“師父,這些是要給寶寶用的?”
“你回來了正好,一會兒把這些藥煮了,晚上你們兩口子看著給乖寶洗個藥浴。”何老頭說。
喻盛:“那交給我吧,您去歇息,都這麼晚……”
何老頭:“少說話,去看看火候怎麼樣了。”
喻盛還沒動,後麵跟上來的喻清棠就說:“我去吧,讓哥休息。”
何老頭又瞪了喻盛一眼,“看看,臭小子都比你懂事。”
喻盛笑了下,故意說:“你之前還說臭小子一身反骨,養不……”
“咳!”
老頭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飛快看了眼藥爐方向。
確定喻清棠去撿柴火了,他才訓斥道:“汙蔑。這絕對是汙蔑!老頭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喻盛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老頭又看了眼藥爐,後訕訕地說:“我那是誇他一身反骨不似凡人,我也沒說錯什麼!”
臭小子重情義是真,知恩圖報是真。
可一身反骨,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