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曉,喻盛沒有立場,也不想評價什麼。
但他有義務也有責任替老頭去迎接何曉的到來。
喻盛沉吟了片刻,而後摸了摸錦晏的小腦袋,“爸爸媽媽去機場接人,你跟小叔在家陪著爺爺,好不好?”
錦晏點頭,“要慢點。”
喻盛輕笑,“知道了,會慢點開車的,放心吧。”
慕榆又過來抱了抱錦晏,親了親她的額頭,“那寶寶要乖乖的,爸爸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離開小院後,慕榆問喻盛,“阿盛,我們不告訴師父嗎?”
喻盛一頓,“暫時不用,她既然電話裡說了會回家一趟,那有什麼話,就等她和師父見麵了再說吧。”
女兒的到來,對老頭來說無疑是天大的驚喜,可驚喜背後,卻不知道藏著什麼毒藥。
老頭背負著仇恨和懊悔熬過了這麼多年,他一次次心懷希望期待著女兒的出現,又一次次被中傷,一次次被打入地獄。
老頭年紀已經很大了,他希望老頭能安享晚年,而不是到死都懷著仇恨與歉疚,無法寬恕放過自己。
慕榆什麼都沒說,夫妻倆開上車就離開了何家。
他們走後,怕老頭懷疑什麼,喻清棠立即抱著錦晏去找了老頭,而錦晏更是一去就說自己眼睛不舒服。
“乖寶,眼睛是怎麼樣的不舒服啊?是刺痛還是乾澀難受啊?”
老頭擔心不已,一會兒把脈,一會兒檢查眼睛,原本還想問問外麵車聲是怎麼回事,這下直接把其他事情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另一邊,私人飛機上,氣質優雅清冷的女人對身材高大的助理和保鏢交代了一些重要事情,說完後又看向另一邊穿著小西服的少年。
小少年大概十歲左右的樣子,他端坐在座椅上,目光一直盯著窗外。
女人,也就是何曉,看了眼時間後說:“謝鏡,媽媽跟你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小少年轉過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憂鬱而沉靜,“媽媽指的是讓我替你轉達對外祖父的歉意還是讓我遵從外祖父跟他師弟的約定接受並保護所謂的未婚妻?”
何曉:“……”
她臉上露出一些複雜的情緒,“娃娃親是長輩們口頭的約定,不是你的,你不喜歡,它便不作數。”
謝鏡說:“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跟外祖父道歉的。”
何曉:“……”
她說了那麼多話,這孩子怎麼就記住了這兩件事呢?
她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歉的事,隻是媽媽隨口一說,你不用替媽媽做什麼,也沒必要……”
謝鏡看了何曉一眼,他說:“對不起媽媽,我要打斷你一下,道歉並不是沒有必要,做錯了事就應該道歉,你自己也承認了不是嗎?”
何曉:“……”
這麼直率坦誠的性子,到底是隨了誰了?
她看向艾倫和查爾斯,那兩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少爺的性子隨了誰?
那自然是遺傳了老板和夫人你了。
可這兩人都太傲嬌了,經常心口不一,並不會承認他們自己就是這樣的性格。
不想繼續道歉的話題,何曉便又叮囑艾倫和查爾斯要照顧好謝鏡,在沒有遇到特殊情況時,儘量不要觸犯法律。
她話音剛落,謝鏡就說:“媽媽說的是持槍還是殺人呢?”
何曉:“謝鏡,媽媽沒在開玩笑,你外祖父現在遇到一些麻煩,很難說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