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喻清棠說完要出門,謝鏡則繼續跟著他。
走了幾步後,喻清棠停下來,他不耐煩地看向謝鏡,“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這裡的事,跟你無關。”
何曉本來就恨極了老頭,要是她的寶貝兒子在這裡出點事,那老頭在她心裡就會再次被判死刑。
那樣的話,老頭隻怕到死心裡都無法得到安然釋懷了。
“要說無關,也該是跟你無關吧?”謝鏡說。
喻清棠神色遽然變得陰沉。
他本就一身清俊的氣質,突然臉色變冷,看起來就更深沉可怕了。
但謝鏡卻像是看不到一樣,麵色如常地說:“初次見麵開始,你從沒掩飾過對我的不喜和防備,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如此。”
喻清棠一臉冷漠,“不喜就是不喜,沒有理由。”
看到謝鏡的第一眼,他心底就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抵觸和防備。
就好像謝鏡是他的天敵一樣。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他的直覺從沒錯過,他確實不喜歡謝鏡。
謝鏡看了他一會,臉上的不解好奇消失,無所謂地說:“你說得對,討厭一個人確實不需要什麼理由,就如同我也不喜歡你一樣。”
喻清棠冷嗤。
一個十歲的小鬼,非要裝大人,真是夠討厭的。
“既然都說開了,那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謝鏡又問,似乎剛剛跟喻清棠爭論的人不是他一樣。
喻清棠:“……”
操!
這什麼臭小鬼。
一張嘴巴拉巴拉就會問一個問題。
煩死了。
見謝鏡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他冷笑了下,“想知道?問你媽去。”
對於當年的事情,何曉了解的比他這個沒有喻家和何家血液的外人可多多了。
謝鏡倏然沉下臉,“我媽如何,輪不到你說教。”
喻清棠居高臨下地看向他,唇角牽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說教?你想太多了,沒人要對她說教什麼,我隻是在回答你的問題,你想知道的,你媽媽那裡應該會有答案。”
何曉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場悲劇背後的主導者是誰。
可她卻不恨恩將仇報的始作俑者,而是將仇恨集中到了費儘心力護她們母女離開的老頭身上。
後麵幾次回國,她報複的人也是老頭,一次比一次恨,恨不得老頭直接下地獄。
反觀席樂這個最該死的人,卻依舊逍遙法外,活得不知道有多滋潤。
喻清棠本以為謝鏡還會理論,可這次謝鏡卻沉默了。
他也不在意謝鏡在想什麼,正好老頭進來了,便說:“老頭,寶寶睡著了,我要出門一趟,你先看著寶寶,彆讓她睡著了不知道翻下床了。”
老頭叫住他,“臭小子,乾什麼去?你哥走之前交代了,不用理會外麵那些搞直播的人,那些人就像是吸血鬼,一旦被沾上就甩不開了。”
喻清棠:“我不去找他們,我找柳淙,他期末沒考好,想讓我幫他輔導功課。”
柳淙:“……”
阿嚏!
老頭“哦”了兩聲,先說讓他走,想到什麼又說:“那你讓他過來我們家,你們就在院子裡講課,也不會吵到乖寶睡覺,乖寶醒來也能第一時間找到你,可以陪她玩,不然她醒來又要問我小叔去哪兒了。”
想到錦晏睡醒後找他的畫麵,喻清棠笑了一下,眉眼溫柔寵溺,應聲說:“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帶他過來。”
喻清棠走後,老頭看向小外孫,“沒跟這臭小子吵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