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棠將相關錄音文件和轉賬信息都發送到自己手機上後,便當著男人的麵將所有重要信息都刪除了。
他一邊操作,一邊用粗獷的聲音說:“兄弟,碰上我是你運氣不好,可誰讓你搶了本屬於我的錢呢?”
男人眼瞳微微睜大。
又是同行?
這幾天他已經碰到好幾個同行了,雇主到底是有多不信他,才會找這麼多人?
這時,喻清棠手機響了。
看到是沈林,他接了起來,痞裡痞氣又不容置疑,“有情況?老地方等我,我馬上到。”
沈林:“……”
什麼意思?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東西?
男人則又動了下心思。
老地方?
這人還有同夥呢?
喻清棠瞥了男人一眼,露出幾分挑釁的神色,“本來我沒打算乾這一票的,可有人說這是大單,正好可以賺夠讓我移民的錢,所以,你就委屈一下。”
男人瞪著他,又不想引起外人注意,便又恨又氣地說:“既然是同行,你為什麼上來就打人?如果你早這麼說,就算讓我把線索分享給你也不是不行!”
喻清棠:“抱歉,習慣了,差點把你當成目標了。”
男人臉都綠了。
差點?
所以呢?
你是習慣了下死手,可老子肋骨都被踢斷了,差點整個人都恢複出廠設置了!
男人的不忿和恨意喻清棠都看在眼裡。
他笑了下,意有所指,“不就才斷了幾根肋骨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是我沒下死手,這會兒你斷掉的就不是肋骨,而是脖子了。”
男人一怔,盯著喻清棠的眼睛,發現他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想殺人後,後背便開始發涼。
喻清棠居高臨下看著男人,提醒他,“雖然受了傷,但你可以去做ct,一天做上三十回,掛三十個特需專家號,一個一個輪流看,總能治好的。”
喻清棠說的漫不經心,可男人的表情卻變得凝重起來。
他謹慎又害怕地打量著喻清棠,連他這幾天做了什麼都一清二楚,這人到底是乾什麼的?
這個問題,他注定得不到答案。
拿到自己想要的證據後,喻清棠便要走。
想到什麼,他又回頭,冷峻的眼睛在男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他腿上。
下一秒。
他狠狠一腳踹到了男人腳踝上。
哢嚓聲清脆悅耳,像是有人在寂靜的黑夜裡打了個響指一樣。
男人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身體的劇痛就讓他慘叫起來。
他的叫聲響徹天際,也驚擾了附近的人。
而喻清棠欣賞了一下男人的慘狀後便快速離開了角落,後又找到新的監控死角迅速變裝,摘掉了口罩和帽子,神色如常地返回了住院樓。
打電話通知沈林不用等自己後,他剛要出電梯,就聽到了謝鏡的聲音:“他很快就回來了,我們回病房陪著爸爸不好嗎?”
然後是錦晏脆生生的一句“要找小叔”。
喻清棠輕輕勾唇,未語先笑。
但他卻沒著急拐彎,而是聽著腳步聲默數著數字。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