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求證這個答案的真假,白鬆墨隻能半信半疑的讓司機開車。
當車子徹底從分岔口消失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指著少年說:“柳淙哥哥,你說謊了,說謊的不是好孩子。”
那條路是死路,過去之後是一個水塘,水塘對麵是大山,根本到不了喻叔叔家。
柳淙哼了一聲,一口將剩下的雪糕全部吃完,用一個投籃的手勢將雪糕棍子丟儘了垃圾桶,又伸手輕輕壓了壓小女孩翹起的小辮子,認真地說:“對好人才是說謊,對大壞蛋,那不叫說謊,叫替天行道!”
小女孩懵懵懂懂。
旁邊一個少年劉越說:“大壞蛋要害的可是你的清棠哥哥,他要是被害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那麼好看的人了,你說柳淙該不該說謊?”
小女孩腦袋搖得跟鈴鐺一樣,“不要,清棠哥哥最好看了,柳淙哥哥你做得對!”
柳淙:“……”
嗬。
小屁孩。
雙標還顏控!
柳淙買了個雪糕給小女孩後,便和朋友一起去了何家。
進去時兩個人,出來時三個人。
柳淙試圖去摟喻清棠的肩膀,幾次都沒成功,但他並不氣餒,一邊嘗試一邊說:“光我們幾個人不夠吧,我看要不再叫幾個大人,我二叔就不錯,他最無賴了,對付白少爺那種‘體麵’人,我二叔最有辦法了,有他在,不愁白少爺不出血。”
二叔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愛占小便宜,特彆記仇,為人處世又有些無賴刁鑽,讓二叔出麵最合適不過了。
喻清棠劉越:“……”
開門,放二叔?
確定無疑,這是親侄子。
柳淙說風就是雨,他讓喻清棠和劉越先去水塘那邊拍下白鬆墨弄壞水塘的證據,自己則滿世界去找二叔了。
他找遍了村子才找到打牌的二叔,本來隻想帶走一個無賴的他,離開的時候卻帶了十多個“無賴”。
因為聽他說了原委後,跟二叔一起打牌的人得知跟喻盛換了身份的人來村裡耀武揚威了,立即都抄起了家夥跟上了。
喻盛姓喻,是何老頭養大的,是他們蘭鎮的人,那白鬆墨千裡迢迢跑來鎮上欺負喻盛,那就是沒把他們這些人當一回事。
水塘旁半山腰,抄近路來的劉越和喻清棠站在一棵樹上,劉越頻繁看向村子方向,忍不住道:“清棠,這麼久了,他不會沒搖到人吧?”
喻清棠說再等等,就聽耳邊響起了陣陣喊打的聲音。
劉越激動了,“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梁山好漢起義?”
喻清棠站得高,他看著路口烏泱泱的扛著钁頭鐵鍬和鐮刀的黑臉大漢說:“是蘭山好漢。”
劉越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但他看到村裡人的陣勢後,頓時氣血翻湧,一整個把自己也代入了好漢的隊列中。
喻清棠不過看了眼手機,身邊就沒人了。
而手無寸鐵的劉越撕心裂肺的吼著“生死之交一碗酒”氣勢洶洶地衝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