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晏的話,對葉桃來說,不可謂不紮心。
但白夫人是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的。
她好不容易壓下了被錦晏和村裡人挑起的怒火,轉頭又許諾了一係列的物質條件誘惑錦晏。
在她的認知裡,沒有小孩可以拒絕那樣的誘惑。
然而不論她怎麼說,錦晏的回答都一樣。
想送錢送東西,可以,但必須要寫明是她出於愧疚自責自願贈送的,那麼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將那些錢和物資捐出去。
想拉關係套近乎,免談!
什麼母親,什麼奶奶,爸爸不需要,她也不需要。
該進監獄的人,還是要進監獄。
該受處罰的人,還是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錦晏用詞簡單,可核心的意思都表達了出來,且態度堅定,讓人聽了都會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真的隻有五歲。
村裡人都習慣了她的聰明機靈,並不感到奇怪。
白夫人卻不願意承認眼前的一切,她不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身份地位和資產財富竟然會被一個五歲的小孩棄如敝履。
於是她冷著臉質問錦晏,“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是不是你的媽媽?”
錦晏沒說話,盯著她看了一會才“咦”了一聲,“你怎麼不裝了?”
白夫人一時愣住,不明白錦晏什麼意思。
錦晏悠悠道:“原來電視劇真的沒騙人,一個人真的可以有兩副麵孔,一會兒裝得和善溫柔,一會兒又尖酸刻薄。”
頓了一下,也不管白夫人那難看至極的臉色,錦晏抬頭看向喻清棠,“小叔,這世界好可怕,我們快回家!”
喻清棠忍著笑,點頭說好,“我們馬上回家。”
一聽他們要走,白夫人立馬要攔,被村裡人擋住了。
而沒了錦晏搞事,喻清棠也開誠布公地說:“白鬆墨和沈樺的事,你還是彆白費力氣了,我哥不是菩薩,我們也不是爛好人,沒那麼多的同情心分給他們,有這閒時間,你還是想想自己的後路吧,免得眾叛親離,老來淒涼,生不如死。”
白夫人臉色驟變,大吼著“你說什麼,你敢咒我”,可被村裡人攔著,她是一步也無法上前。
這時,派出所的人也過來了。
柳淙指著白夫人說:“就是他們,前幾天來村裡的那幾個疑似人販子的,就是他們找來的,今天居然還敢來偷小孩,警察叔叔你們可要好好調查他們!”
白夫人翻著白眼,大罵柳淙有眼無珠,讓他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自己,她那一身的奢侈品,難道看不出她是個貴婦嗎?她偷什麼孩子!
可這話沒有用。
最後他們還是被警察請到派出所去了。
她說自己是錦晏的親奶奶,是喻盛的親生母親,警方問她怎麼證明,有親子鑒定書嗎?
沒有。
那就沒法證明親屬關係。
她要再敢繼續鬨事,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