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晏心裡滿是感動,那時候她還故意跟外婆撒嬌,說自己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人嘛?
外婆就寵溺地說是,她就是外婆最重要的寶貝。
可她長大了,外婆也老了,視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為了不讓外婆太辛苦,她很少主動開口要什麼東西。
“除了你還有誰?”慕榆溫柔地看著女兒。
歲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一絲淺淺的細紋,他們對女兒的愛,一點一滴都在那抹細紋中沉澱。
她的女兒出落的這樣漂亮,自然該穿上最漂亮的裙子,配上最頂級的刺繡手藝。
隻是她興趣不在刺繡上麵,雖然耳濡目染學了一些,手藝糊弄外行人還行,在媽媽這種大師麵前,她那點技術根本不夠看。
喻盛站在另一側,他習慣了摸女兒的頭發,但今天現在錦晏的頭發已經做好了造型又帶上了花環,他這手要是放下去,一會兒妻子能拿笤帚追得他滿院子跑。
多方考慮下,他隻是輕輕撫了下錦晏的臉頰,“你外婆他們在院裡陪老爺子說話,一會兒你把衣服換好了,再穿出去給她看,你選了這條裙子,她會很開心的。”
錦晏說:“我沒有不選‘她’的理由。”
喻盛和慕榆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讓媽媽陪你換衣服,爸爸去看看其他客人。”喻盛說。
錦晏點頭。
他出去前,錦晏還盯著他的背影,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喻盛也放慢了腳步,似乎在等著女兒開口。
但最終什麼都沒發生。
……
藥山,當周鶴滿頭大汗跑到最高處時,謝鏡已經站在那裡了,對方正氣定神閒的看山下的風景,似乎根本沒發現他。
反觀他自己,跑完這段上山路,熱汗已經將白襯衫全部打濕了,濕掉的襯衫粘在身上太過難受,他不得不把外套脫下來拿手裡,模樣瞧著多少有些狼狽。
他體力很好,速度也已經很快了,可還是遲了一步。
操!
這人藏得還挺深的。
周鶴走過去,跟謝鏡並肩站立,發現謝鏡看的方向正是何家跟喻家的所在。
喻叔叔他們疼愛女兒,雖然應了錦晏的要求沒在大酒店或者其他地方辦盛大的成人禮,可卻在其他地方用足了心思。
兩家周圍的一些大樹上都掛著中式的燈籠,樣式多變,格外喜慶,遠遠的看著,像是一顆顆碩大的柿子。
可現在還不到柿子成熟的季節。
周鶴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他瞥了一眼謝鏡,對方眉頭緊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難道是謝家的生意?
周鶴並沒多想,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先前的打賭不算啊,這場比賽我是輸了,但我不會退出。”
他加重了語氣,“死也不退。”
這時,謝鏡給了周鶴一個十分微妙的眼神。
像是可憐,又像是同情,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同病相憐的煩躁和沉悶。
周鶴:“……”
這他媽什麼意思?
他是被情敵可憐了嗎?
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