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最重的一人立即說:“程、柳醫生,我,我說過,但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霍小姐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引開危險拯救我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人一開口,其他人又爭著開始承認錯誤。
甚至,為了讓柳清程相信他們的“誠實”,這些人還開始互相拆台舉報,直接讓他們所有人的信譽都歸了零。
這個畫麵看著特彆搞笑,但又十分荒誕。
另一邊商鋪的台階上,靠著葉厲廷在休息的錦晏開玩笑說:“沒想到表哥還有讓人說真話的功效。”
葉厲廷:“你比他厲害。”
錦晏:“……”
表哥太變態了,她可沒表哥那麼變態。
在一眾傷患通過拆彆人的台以及揭自己的醜,拚命證明了自己的“誠實”後,柳清程直接沉下了臉。
有人察言觀色,意識到不對了,“柳醫生,您剛剛說過會救我們,不會不作數了吧?”
柳清程嘴角微勾,牽出一抹冷漠的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說的話救一定作數的?”
“……”
有一個剛剛被好多人揭穿了真麵目,已經被周圍人遠離的傷者直接急了,“柳醫生,你不能這樣,你讓我們互相告密舉報,結果現在卻不認賬了,讓我們等死,你……”
“這麼想讓我救?”柳清程打斷他。
這人臉上又閃過一抹猶豫。
他當然想被救。
但他也害怕柳清程會在救他時做手腳。
周夏看不下去了,直接提醒他,“柳家人世代行醫,他們要麼不救,要麼就不會自砸招牌,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那人依舊在猶豫。
但一想到自己的傷勢如果不做任何救治,很可能過不了多久機會感染而死,又點了頭。
柳清程:“那就你吧。”
這話說的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實驗品一樣,讓那人心裡瞬間後悔了起來。
但柳清程並沒有給對方後悔的機會。
他從身上掏出了手術刀那些,上去就要動手,那人急了,“柳醫生,不打麻藥不吃止疼藥嗎?”
柳清程:“哪有麻藥?我上哪給你找麻藥?”
那人隱晦地看向了錦晏。
霍大小姐的車上,什麼東西沒有?
有次開車門時他看了一眼,那裡麵不僅有藥品,還有很多他們根本吃不到的食物。
柳清程隻當沒看懂他的眼神,淡淡道:“麻藥不用,止疼藥也不用,我隻承諾了救你,沒說不讓你疼,同時,為了讓你時刻保持清醒,知道我沒在手術中動手腳,必要時我也會使一點手段,讓你記住整個手術過程。”
話音落下,那人差點嚇暈過去,但柳清程沒給他機會。
在之後十幾分鐘時間裡,柳清程用一把手術刀成功地讓在場所有人都重新認識了“疼”這個字到底有多疼。
也是在這時,單嫣然淩煙他們的車子姍姍來遲。
開著車窗的單嫣然等人聽到殺豬般淒慘的叫聲時,周夏也看到了夏侯櫻沈崇安跟單嫣然他們。
車子緩緩靠近,停下,眾人下車。
周夏緩緩吐出兩個字。
臥槽!
晏晏說得沒錯。
果然好多人,果然很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