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疑過去時,廷尉李聰已經坐了一盞茶的功夫。
divcass=”ntentadv”“見過大公子!”
李聰俯身行禮。
蕭不疑還禮,又親切地拉住了李聰的手,“叔父啊,侄兒方才被阿母叫去說了些事,耽擱了些時辰,讓叔父久等了!”
李聰麵上滿是羞愧之色,“公子嚴重了啊,我那不成器的豎子膽大妄為,冒犯了三公子,老臣是來替豎子賠罪的!”
“啊,還有這事?”
蕭不疑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偽,“安似乎是回了家,但我並未見到他,故而不知發生了何事,可是安又無法無天,欺負了秦疏?”
李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蕭不疑,見他好似真的不知情,便一個勁的賠罪。
至於娶翁主這種話,他是不敢說的。
小子說了,頂多被大將軍的兒子打一頓。
他要是說了,那大將軍就該要他的命了!
見李聰跟個老狐狸一樣,怎麼也不肯說,蕭不疑才道:“小兒之間常有爭執,叔父不必過於擔憂,不過孩子太過頑劣也不成,安慢慢長大,性子也越發無法無天,成日帶著一群小子橫行霸道,人嫌狗憎,還有人說他們小小年紀已經有了紈絝之姿,將來必將危害百姓,禍亂天下……”
他每說一句,李聰的眼皮就跳一下。
聽到後麵,更是嘴角抽搐不已。
紈絝也就罷了。
都是家裡最寵愛的孩子,性情難免驕縱一些。
可危害百姓和禍亂天下又從何說起?
一群跑都跑不穩當的小家夥,如何能禍亂江山,靠吹牛嗎?
等蕭不疑停下,李聰連忙道:“公子,這話未免也太過誇大了,老臣也知曉這幾個孩子平時行事有些霸道驕縱,不服管教,然他們並非是為非作歹之徒,他們從未欺負百姓,還會在看到孤寡傷殘之人時伸出援手,予以衣物糧食,他們如何會做那些事情呢?”
蕭不疑歎了口氣,“叔父啊,您說的這些,我又豈能不知,隻是人言可畏,若是任由他們如此發展下去,難免不會被有心人盯上,若是讓朝堂知曉,隻怕今年長安又要多幾個質子了……”
李聰心裡一緊,臉色也變了,“那依大公子之言?”
蕭不疑:“是這樣,大將征戰歸來後,諸多將士都隻能在營地進行日常訓練,我與阿母商議了一下,想把安送去軍營,次子頑劣不堪,我想讓他在軍營曆練一下性情,若是叔父舍得,也可將秦疏一同送去軍營。”
果然。
如蕭去疾說的那樣,李聰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下來,“老臣替我那不成器的豎子謝過公子!”
蕭不疑一臉正氣,“叔父為北地操勞半生,您的兒子,理應進入太學,隻是……哎,總之,希望此舉,能為叔父分憂吧!”
李聰再次拜謝,之後被蕭不疑親自送出了王府。
他心裡盤算著該為兒子準備哪些東西,想著想著,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對!
他可從未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何頑之處!
大公子此舉,哪裡是替他分憂,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他怎麼就忘了。
這姓蕭的,都心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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