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疏的抱怨,李聰頗為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可有些話卻不能在外說,隻好忍著。
回到府中,他才隨手折下了一段樹枝,讓秦疏趴好後照著他的臀部抽了幾下。
仆人見狀,隻當秦疏惹了禍,連忙就去找秦夫人了。
沒一會,秦夫人急匆匆趕來,看著兒子挨打的模樣,一把上去就奪走了樹枝,並怒衝衝質問李聰,“疏兒犯了何錯?”
李聰有苦難言,隻好讓仆人送秦疏去房中,並讓早已等待在府中的大夫給他看傷,一邊向秦夫人解釋。
半晌後,秦夫人難以置信道:“能得王爺親自教導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他、他竟還想要住在王府?”
李聰神色無奈。
你生的好兒子,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秦夫人訥訥無言,良久才回過神,又開始吩咐仆人找一些荊條來,李聰一看形勢不妙,忙替兒子說起了好話。
另一邊,外出辦事的鐘行和蕭去疾回來,得知“收徒”一事,兩人本就低沉的心情又低了好幾個度。
“那庶子,在北地時就居心不良,沒成想進了長安,他還是不安分!”鐘行罵道。
蕭去疾則皺著眉,“陛下忌憚蕭家,他們卻在此時將獨子送來拜師,這份情誼,也算對得起大父和阿父的知遇之恩了。”
話雖如此,可一想到那個在春耕時目光灼灼盯著自家妹妹的庶子,他也不可能給什麼好臉色。
於是,一見到北地王,兩人便都說起了此事。
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勸北地王收回成命,無論如何也不要讓那庶子如願。
可北地王卻道:“那孩子我見過了,於兵法上確有些造詣,天縱奇才,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蕭去疾抿了抿唇,“他確實不錯,可他居心不良。”
北地王含笑看著他。
第一次在背後說人,這與他的君子守則不符,蕭去疾一時有些尷尬,再未開口。
倒是鐘行,不服氣地說道:“他算什麼天縱奇才,論軍事上的天賦,安可比他強多了,大父若是見到了安,便不會這般看中那小庶子了!”
這話一出,北地王麵上也露出了幾分沉鬱。
自兩個孩子降生,蕭羈便多次與他傳信,說安對兵器很感興趣,若能得他教導,將來一定能成為大將軍。
可他被困長安,至今連那孩子的麵都沒見過,若不是晏兒送來的那些剪紙畫像,他都不知道小孫子長什麼樣。
見北地王沉默,蕭去疾連忙給鐘行使了個眼色,鐘行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道:“不過,舅父的軍事才能亦不輸於大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安在北地有舅父和眾多將領的親自教導,將來一定不會比那庶子差。”
這便是妥協的意思了。
拜師已成事實,總不好強行毀約。
一代戰神被困這小小的王府之中,終日鬱鬱不得誌,若有個同樣喜好軍事的弟子在身邊教導,將他在兵法上的成就傳承下去,也算是一樁好事了。
至於秦疏那庶子……
嗬。
來了王府,還愁沒有收拾他的機會嗎?
此時,秦疏剛經曆完一頓混合雙打,他才被侍從送回屋中,便猛地打了幾個噴嚏。
一定是小晏兒想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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