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峰主聽了漣漪的話,臉上的表情才好了些,總算還有明白人,他這才放緩了口氣說道
“那個連夕夜除了自暴變成妖修的身份,還信誓旦旦的說你是混入雲天宗的妖修,所以掌門讓我帶你去一趟主峰。”
說完以後符佐天就觀察著漣漪的表情。
漣漪聽了後緊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這位弟子怎麼沒完沒了,之前想拜我為師被拒絕,現在又用這樣的理由攀咬我,這是有了什麼依仗嗎?還是覺得我白某好說話。
我雖然是半路加入雲天宗的,可是我也奉上了自己尋到的符篆傳承,自加入雲天宗以來,嚴以律己,善待宗門弟子,按要求完成宗門任務,教導弟子們製符,白某自認不曾做出任何不利於宗門之事。
這次被一個金丹弟子攀咬,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也希望宗門這次能還我一個公道,若是真的容不下白某,直說便是,不用這麼麻煩。”
符峰主看著難得硬氣了一回的白長老,心裡也清楚,換做是誰被冤枉成妖修估計都會發火,所以他立即抬手安撫道
“白長老,你莫要妄自菲薄,你的為人和能力我最是清楚,況且凡事也不能隻聽他一麵之詞,我會與你一起去見掌門,你是我符峰的長老,此事符峰定不會置身事外。”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我倒要看看連夕夜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漣漪冷了臉說道。
兩人都是高階修士,身形一閃就離開了符峰的風頭,轉瞬就出現在了主峰的大殿前。
待守衛弟子通報後,漣漪落後符峰主一步進入了殿內,此時雲天宗各個峰頭的峰主都到齊了,峰主閉關的也派了副峰主過來,還有雲天宗三位長老。
兩人進來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漣漪,有些不講究的直接探出了神識,被漣漪冷哼一聲擋了回去。
諸位峰主和長老看漣漪這麼硬氣,而且符佐天也似有維護,就收了試探的心思,看向上首的掌門和三位長老。
掌門看符峰的兩人到了後,就嚴肅的開口道
“符峰主、白長老,內門弟子連夕夜從妖界遁逃回來,說自己被妖族強迫替換了血脈,成了妖修,而且他還說在妖族族地見到了白漣漪長老,並指認白長老是狐族妖修。”
漣漪一臉平靜的聽掌門說完後,這才拱手道
“雲掌門,白某是不是妖修,在我加入雲天宗時宗門就已經檢驗過了,而且白某的家族在雷嘉城,有根有源的,怎麼就憑他一句話就變成妖修了?
而指控白某為狐族妖修的連夕夜,卻與白某因為收徒一事鬨過些不愉快,白某拒絕收他為徒,為此他懷恨在心,蓄意報複,所以才借機汙蔑白某,請掌門明察。
最重要的是他說白某是妖修,他有何證據?
我反而覺得他那套被妖族轉換血脈,成為妖修的說辭純屬無稽之談。
在座的諸位都是一峰之主,修為皆在化神之上,轉換全身血脈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反而懷疑是他自己心裡有鬼,所以才會用這一招來轉移大家的視線。
最後,白某願意與連夕夜當麵對質,而且我有辦法證明他在說謊,甚至是汙蔑白某。”
漣漪說完後就抬頭望向雲掌門,等他的決斷。
雲掌門其實也不太相信連夕夜,關於他說的被轉換血脈的事情,他倒是有一些猜測。
隻是現在牽扯到化神期的客卿長老,若是對方真是妖修,那麼對雲天宗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才會用這樣的借口將白漣漪尋了過來,目的隻是想排除隱患。
現在看白長老一副坦然的模樣,倒是讓他覺得對方應該不是妖修,否則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遁逃了。
主峰是雲天宗的核心,這裡有宗門大佬坐鎮,若對方真是妖修,到時候想逃也沒機會。
“白長老不要激動,宗門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即便是客卿長老,也不能被隨意攀咬,凡事都要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