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房門的漣漪這次沒有被攔截,她看準大門,就飛奔而去,周圍三三兩兩返回住處的人,就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沒有任何人出聲阻攔,也沒有士兵跳出來抓她。
“任務者,你沒必要這麼做。”
石臼的聲音在漣漪耳邊響起。
“很有必要,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全套,作為被強製帶來的人,我如果沒有一絲反抗和抵觸,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和警惕的,總要給對方一個洗腦我的過程,讓他們有一些成就感,順便替我掩護。”
漣漪解釋的同時,已經來到了大門前,裝作費力的將門拉開一條縫,然後就鑽了出去,可惜跑出兩步後,她就停住了。
因為麵前是一條足足有五十米寬的大裂縫,而橫跨裂縫的吊橋被收了起來,而且吊橋是在對麵,這就意味著,她現在所在的軍營就是一個孤島。
“砰砰砰”的槍響起,落在漣漪的腳邊,嚇得她尖叫不斷,轉身重新回到了大門內,然後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就開始哭泣。
這一切都被在二樓的蔣教官看在眼中,韋副官也因為聽到槍聲,所以站在窗前,也看了全程,他唇角勾起,笑著說道:
“蔣教官,這位吳老師還算有膽子,居然想著逃跑。”
“這很正常,若是不讓她嘗試,她是不會屈服的。”
“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這麼有精力,先餓她三天,然後再和她談談。”
就這樣,漣漪被送去了小黑屋,關了禁閉。
等適應了黑暗後,漣漪就繼續拍門大罵,累了後她就盤膝而坐,開始運轉心法,雖然這裡沒有靈力,但是這樣做會讓她的消耗降到最低,能苟的更久一些。
三天沒有吃東西,漣漪覺得還能忍受,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一天既沒有拍門也沒有叫喊,而是直接躺平睡覺,降低消耗的同時,讓自己看起來虛弱無比。
然後她又再次被抬去了會議室,被一杯涼水潑醒後,漣漪裝作虛弱的說道: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想殺了我就直接來,沒必要折磨我!”
“我們給了你三天時間考慮,順便讓你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可惜你自己不珍惜,不過看在你這麼執著的份上,我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
韋副官看著有些狼狽的漣漪,直接打開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然後掏出裡麵一遝資料,一張張的擺放在她麵前。
“這些是我們犧牲了許多情報人員才收集到的消息,都是日國的高級將領,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著華國人的血,目前日國在正麵戰場上節節敗退,投降也隻是時間問題,然後這些人會光明正大的離開華國。
可是我們不想放過這群劊子手,既然無法正麵消滅對方,我們就啟動了‘斬首計劃’,采用暗殺的方式,將這些人的性命留在他們犯下錯誤的土地,永遠被我們踩在腳下。
可是長久以來的對戰,讓我們彼此雙方的情報人員都十分熟悉,也犧牲了許多同伴,所以我們急需一些背景乾淨的生麵孔去完成這項特殊的任務,而這些人對女性的警惕心是最低的,所以我們籌備了特備行動隊,你就是我們特彆招募的行動人員。
從將你帶到基地開始,你就在接受考驗,這三天的禁閉也是對你耐性和韌性的考驗,現在恭喜你通過了初步的考驗,接下來會對你進行為期半年的培訓,以便你能順利完成任務,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現在,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你若是依舊堅持離開,明天的第一班車會送你走。”
漣漪看著麵前一張張薄薄的紙,上麵記錄著這些人累累的罪行,而在這些人中,就有那位讓原身死無全屍的日國高級將領藤木次郎。
將麵前的資料都看完後,漣漪這才抬頭,皺眉說道:
“如果你們直接告訴我,就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了,我願意接受這項任務。”
“你願意是一回事,你適不適合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些都要經過我們這些專業人員的評估,所以這不是浪費時間。”
韋副官笑著解釋道。
“好吧!我不懂你們的行事規則,可是半年的培訓就意味著我無法如期返回學校教學,這是我原本的職業,也是對我最好的掩護。”
漣漪顯然已經進入了狀態。
“這點你放心,等開學後,就會送你離開,繼續回益民大學任教,需要學習的東西我們會儘量壓縮,讓你在這個冬假內完成,希望你做好準備。”
“好!”
漣漪的全套戲演完,也讓國黨的人認為他們的洗腦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雙方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剩下的事情就進行的很順利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漣漪就被投入到水深火熱的訓練中了。
作為一名優秀的暗殺者,需要掌握的東西很多,搏擊、射擊、駕駛、情報收集、現場判斷等等,這些都被三位教官以填鴨式的方式教給了漣漪。
而與漣漪同時受訓的還有其他五位女子,她們有些就是國黨培訓出來的新情報人員,也有像漣漪這樣臨時被招來,有一技之長的人,也有直接從軍隊抽調的,而五人的共同點就是年輕、貌美、又都是獨立的新女性。
漣漪在六人中,一直是墊底的存在,畢竟明麵上她是半路出家,她隻在情報分析上是滿分,其他的成績都慘不忍睹,每次都是低空飛過,擦邊達標。
而且在六人裡麵,她是最喜歡哭哭啼啼的隊員,累了會默默掉眼淚,成績不好也會掉眼淚,總之與其他隊員都有些格格不入。
可是在每次的演習行動中,漣漪都能準確的做出判斷,保證任務的順利完成,就連蔣教官都很佩服她的直覺和判斷力。
一個月後,漣漪拎著自己的行李,開心的和隊友告彆,她要回學校繼續當老師了。
“斬首行動由我直接負責,依琳到時會與你們一同行動,一般情況下,你們六人不會同時參與一個任務,一切等我的通知。”
韋副官對漣漪說道,並指了指身邊的女教官,她就是漣漪第一天見到的那位書記官,也負責教授他們環境分析和情報收集。
“好!”
漣漪爽快的答應,然後瀟灑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