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馨問了他們探病的經過,這才將放在爐子上的一搪瓷缸子的兔肉和兩個餅子放在炕桌上,讓兩人吃點東西,他們馬不停蹄的去鎮上醫院,然後又急著返回,肯定沒吃東西。
等兩人吃飽喝足,身子暖和了,這才說起了陳嘉樹的異常情況。
“我們走的時候,陳嘉樹非要漣漪留下來和他單獨說話,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鄭馨低聲說道。
“哼!還能說什麼好聽的,無非是將他斷腿的責任推到我頭上唄!”
漣漪一點都不在意的說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沒跟著一起去,怎麼賴到你的頭上?”
鄭馨簡直是被驚到了。
“他覺得如果我給他借糧食,他就不會因為缺糧冒險加入村裡的狩獵活動,這樣他也就不會受傷,更不會斷腿,所以歸根結底,所有的責任都在我。”
漣漪語氣中的諷刺和反感,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
而他所說的,也正是陳嘉樹此刻的真實想法,他恨上了吳漣漪,他覺得如果對方像之前一樣繼續貼補自己,他壓根就不會出事。
陳嘉樹外露的情緒,被漣漪精準的捕捉到了,所以她才會果斷拒絕和對方單獨相處,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會直接將人掐死,這樣就等於是人為增加自己的任務難度。
王秀芬和鄭馨也被漣漪說的話驚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後,鄭馨開口道:
“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你憑什麼就要養著他,他一個大男子,有手有腳的,自己不會掙工分嗎?他好意思!”
“也怪我之前心軟,看他餓肚子,就偶爾幫幫他,沒想到幫出個白眼狼,他和潘暖暖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漣漪也沒遮掩,直接當著兩人的麵說道。
畢竟她也沒說假話,最後兩個人確實是湊成了一對兒,還一起從原身背後插刀子,讓原身的後半輩子都過的不幸福。
入冬的第一場大雪下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太陽升起時,才終於止住了,三人推開房門,迎麵而來的冷風,讓三人都打了一個哆嗦。
男知青已經開始清掃屋頂上和院子裡的雪,否則屋頂容易被壓塌,而村子裡的大多數人家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期間還夾雜著孩童的打鬨聲,他們不用乾活,可以正大光明的打雪仗了。
三人沒有參加掃雪工作,而是做了一大鍋兔肉湯麵條作為早飯,材料是昨晚留下的兔肉和肉湯,大家吃飽後,就回了各自的房間,也沒打算出去,因為打獵那麼多的人受傷,還不知道上麵會怎麼處理。
紅旗公社的路被雪封住了,等路通了也到第二天,趙大隊長的老婆就帶著小兒子,直接去鎮上接趙大隊長了,可是這一去就是一天,等到傍晚的時候牛車回來了,趙大隊長一家三口卻沒回來。
趕牛車的趙老頭去了村副隊長的家裡,第二天知青點的人才知道,原來趙大隊長突發腦溢血,人已經沒有意識了,醫務所讓把人拉回去準備後事。
而趙大隊長的老婆則是哭天搶地,說是醫務所醫死了人,正和醫務所的人鬨呢。
當天下午,趙景程借口換粗糧,來尋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