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程直接走過去,衝著陳嘉樹的脖子一記手刀,讓對方暈了過去,這才轉頭對三人說道:
“漣漪交代過我,要是陳嘉樹真做了什麼,讓我們保護好現場,到時候公安來了好做出判斷,而且不能讓陳嘉樹有任何閃失,否則我們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真是難為他了,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景程,你是怎麼發現的?我睡的太死,沒聽到任何動靜。”
張強轉頭問趙景程。
“這都是大黃的功勞,它應該是聽到陳嘉樹偷偷摸摸的進來,所以直接鑽進我睡的那間屋子,把我給舔醒了。
我下了地,連鞋子都沒穿,跟著大黃繞到後牆這邊,正好借著月光看到他把什麼東西撒到水缸裡,我才吼了一聲,趁他驚慌失措的時候,大黃衝過去壓住了他。”
果然三人低頭一看,趙景程光著腳踩在地上,穿著大褲衩子和一件洗的發白的無袖短褂,大黃此時安靜的臥在他的腳邊。
“還好有你在!大黃也記一功,回頭給它弄一根骨頭啃!”
孫晟笑著說道。
“你們兩看著他,我和景程速去速回,等把這個家夥做的事情落實了,我們抓緊時間休息,明天的考試可不能掉鏈子,不能讓陳嘉樹的計劃得逞。”
錢建國說完就拉著趙景程回屋子穿衣服,然後迅速跑了一趟大隊長家。
“還是吳同學有先見之明,沒讓王秀芬和鄭馨住在知青點,否則今晚這一鬨,她們兩個女的後半夜就彆想睡了,肯定會影響明天的考試發揮。”
錢建國邊走邊說。
“嗯,漣漪說她不想半夜被吵醒。”
趙景程低聲回複道。
兩人在彎月的陪伴下,來到了趙豐收家門口,趙景程叫了一嗓子,就把趙家人都驚醒了。
趙豐收披著外褂,踩著破布鞋就來到院子裡,嚷嚷道:
“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叫魂呢!”
“趙隊長,是我們!有急事兒才來驚動你的。”
錢建國知道打擾人休息不道德,可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趙豐收的瞌睡這會兒也跑了,聽聲音很熟悉,快走了兩步打開籬笆門,就看到了錢建國和趙景程。
“錢知青、景程,出什麼事了嗎?”
“大隊長,還真出事了。”
錢建國早就在來的路上組織好了語言,所以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造孽呀!陳知青這是要害誰呢?你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我們紅旗公社的責任了!”
趙豐收一身冷汗,人也徹底醒神了。
“是呀!幸好景程機靈,借了大黃給我們護院,陳嘉樹被我們逮了個現行,人已經被我們綁了,現場也沒破壞,他包藥的紙也被我們摳出來了,沒讓他毀了。”
錢建國說道。
“錢知青,那你們怎麼打算的?”
畢竟同為知青,他處置的輕了重了都不好,所以趙豐收直接問錢建國。
“趙隊長,我們的意思是天一亮,你和我們一起去鎮上,我們去考試,你去報公安,讓公安來抓人,不能放過陳嘉樹。
他這個人心胸狹窄,自從因為打獵受傷後,性子越來越古怪,他今天晚上能給我們下藥,是因為他有所顧忌,隻是想讓我們沒法參加明天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