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湘儀這才滿意的打發暗衛首領離開。
這十二年裡,許鋒澤的兒子與漣漪過的可謂截然相反,年幼的時候他因為心口的傷,整日啼哭,最後還是暗衛首領拎著繈褓中的孩子,去見了鬼醫,讓他用了猛藥,將嬰兒胸口的傷醫治好了,可是卻留下無法平複的疤痕。
這個疤痕伴隨著嬰孩慢慢長大,霸占著他心口的位置,等他能走會說的時候,就開始照顧暗衛們的起居,因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這是暗衛首領教會他的。
他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洗衣服、鞋襪,打掃房間、整理床鋪、送早飯,然後抽空學《三字經》,先是背,然後才自己逐個字的認,有不懂的就問不當職的暗衛,總之抓緊一切學習的機會。
從小他連名字都沒有,暗衛都是“小子、小孩兒”的叫他,他也每次都會應聲,從懂事起他就知道,他整個人、整條命都是湘儀公主的,他現在學的這些東西,都是為了將來更好的服侍公主。
其中有一名暗衛看不過去,避開所有人偷偷說了他的來曆:
“湘儀公主殺了你的雙親,留下了還在繈褓中的你,如果你想查明自己的身世,就不能隻想著做男寵,成為一名暗衛你還有機會查清楚前因後果,然後你再決定是否要報仇。”
對於隻有七歲的孩子來說,這話有些深奧,但是他聽明白了,湘儀公主不是他的恩人,反而是他的仇人,對方留下他的小命也不見得有什麼好心。
所以他第一次主動找了暗衛首領,想要加入暗衛的訓練營,他說他學好了武功,將來能更好的保護公主。
暗衛首領沒有拒絕他的請求,畢竟湘儀公主命令他們將孩子帶回來後,就不曾過問過孩子的生死,他也同情這個孩子的遭遇,在第二天就將人送去了暗衛訓練營。
“路是你自己選的,隻有通過所有考驗並活著離開訓練營的人,才能成為暗衛,你將來會怎樣,全看你自己。”
“首領伯伯放心,我會活著回來的。”
隨後他就義無反顧的走進了訓練營,在剛開始的三年裡,他連個代號都沒有,隻能在生死的邊緣掙紮,他想活著,想找到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姓氏。
每當他被打倒在地起不來時候,他都是這樣一遍遍的默念,然後咬牙堅持,握緊手中有豁口的短刀,再次殺入人群中。
打倒、爬起來、再被打倒、再爬起來,直至整個戰鬥場上隻剩下他一個人為止,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療傷,療傷也不是讓你躺著休息,而是開始學習成為暗衛的知識。
三年後,他終於有了自己的代號“七”,這就是他在暗衛營中為自己爭來的,讓他有了繼續活下去的資格,他們那一批進入暗衛營的孩子有一百多人,有了代號的隻有不足三十人,剩下的人早就去閻王那裡報道了。
“今天我們學習江湖各方勢力...”
一名少了一條胳膊的黑臉男子站在前方,開始對剩下的三十多人講授現存的江湖勢力。
三天後,暗衛首領帶回了準確的消息,麵見湘儀稟告道:
“稟公主,江湖確實有素女宮,這個門派主要招的都是女弟子,宮主素敏儀年過八十,卻有三十歲的容顏,這是她修煉素女玄功六十載的成果。”
“修煉了六十年,才保持住了容貌,看來我現在練已經來不及了。”
湘儀的臉沉了下來。
“可要屬下將這套功法尋來?”
“當然,我不僅要功法,我還要素敏儀六十年的內力,這樣我就能青春永駐了。”
湘儀突然笑著說道。
“這...”
“廢什麼話,安排下去,我們明日啟程,我要第一時間吸收她的內力,不讓她有毀了內力的機會,你提前安排人潛進去做好接應,這種功法以後隻能我一人修煉,素女宮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