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顧蝶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著了道兒,太醫診出她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什麼?確實嗎?」
「確實,是太醫院院正的孫子小俞太醫給把的脈,顧良媛受不住打擊,就暈倒了。」
太子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這些後宮的女人居然這麼狠辣,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手斷了顧蝶兒的後路,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蘇安,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誰的手筆,這件事不給顧蝶兒一個交代,顧家肯定不會乖乖給我做錢袋子,沒有子嗣的聯
姻是不可靠的。」
「是,小的這就去查。」
辛源也坐不住了,點了些藥材,就帶著人去了顧蝶兒的住處。
顧蝶兒此時已經畫了一個病容妝,讓自己看起來一副被打擊的不輕的樣子,在看到辛源時,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掙紮著從床上下來就跪,聲音哽咽的說道
「殿下,你可要為蝶兒做主呀!」
「快起來,你莫要傷心,本殿定會為你做主!」
辛源心裡很不舒服,立即上前把下跪的顧蝶兒攙扶了起來。
顧蝶兒雙手緊緊的抓住辛源的手臂,力氣大的嚇人,讓辛源都感覺到了痛,隻是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將手抽回來,隻得將人扶坐在床上。
顧蝶兒似乎才意識到自己逾越了,將手收回,然後對一屋子伺候的人說道
「你們都下去,我要和太子單獨說說話。」
蘭草立即福了一禮,帶著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而太子身邊的人並未退出。
顧蝶兒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對辛源說道
「太子,讓蘇公公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出去吧,妾有話和殿下說。」
辛源這次來就是為了安撫顧蝶兒,自然要順著對方,所以擺了擺手,讓其他人都下去了,隻留了蘇安在身邊。
顧蝶兒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一雙滿是憂傷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辛源,輕聲說道
「殿下,從第一次看見你時,蝶兒便知道你接近我是有目地的,你的眼中有對蝶兒的欣賞、好奇,唯獨沒有愛意,蝶兒都感覺得到。
蝶兒年幼,也隻當自己結識了一位學識淵博的友人,蝶兒自認為沒有給殿下什麼錯誤的暗示,可是一道聖旨,打破了我的生活,那時我才知道,辛源就是當今太子。
周圍的人都誇我有福氣,居然被殿下看重,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鳳凰,將來必定會大富大貴,隻有我的母親抱著我哭濕了我的肩頭。
那時我不懂,為什麼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而且還是做妾,即便對方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我也不開心。
蝶兒的心很小,隻容得下一個人,隻希望這一世有人能愛我護我,對我珍之重之,再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那就圓滿了。
可是這些都隨著我被抬入東宮的那天就被埋葬了!
蝶兒不懂什麼宏圖大業,但是我敬重母親不易,憐惜弟弟年幼不能掌家,所以收拾過往,將心思都用在了殿下身上,視殿下為自己的天。
蝶兒不圖什麼,哪怕是利益交換,也希望殿下能護我一二,讓我能過些安穩的日子,甚至連孩子我都不奢望殿下給予。
可是現在蝶兒卻連做母親的權利都沒了,若這是殿下的意思,那蝶兒自然知道以後該如何自處,若不是,請殿下還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