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率聽了大哥的話,一下來了精神,又湊近了兩分,然後好奇的問道
“大哥,此話是何意?”
羅鐸原本是不想將這個消息告訴二弟的,不過現在他們兩人是同盟,有些事情必須讓盟友知曉,所以他壓低聲音說道
“據我留在王宮的人手說,父王的身體已經油儘燈枯,堅持不了多久了,但是三弟被抬著入宮告狀時,似乎給父王進獻了奇藥,所以父王才能起死回生。”
羅率聽了這話,眼睛都瞪大了,用不可置信的口吻問道
“大哥,此話當真?世上真有這種奇藥?”
羅鐸掃了自家二弟一眼,然後說道
“三弟去迎親後,是你我二人輪流入宮侍疾的,父王的身體到底怎樣,你我都很清楚,可是父親重新臨朝後,你看他的氣色,像是將死之人嗎?”
“這確實是,不過又如何證明那奇藥是出自安平公主的手?”
羅率又換了一個角度提問。
“如果老三手中有這種藥,在父王臥床不起時就拿出來了,畢竟隻要父王活著一日,王位就不會落入我們任何一人頭上。
父王本就偏心老三,他活的越久就越能為老三保駕護航,將來老三繼承王位的機會就越大,這麼簡單的道理老三不會不知道。
就因為他自己也清楚父王的身體不行了,而他自己羽翼未豐,所以才順勢提出迎娶大乾的長公主,這樣做的話,他也算是羅攀的功臣,隻是娶了一位公主,就能白得三座城池,即便他與王位無緣,我們也要善待他。
父王心裡也清楚,無論你我誰登上王位,都不會待見三弟,所以他才下旨讓羅魯去和親,算是最後一次幫老三。
從這些就能證明,那奇藥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尋來的,那麼就隻可能是安平公主的。
再說我們安排人後半路攔截他,目的是為了拖延他回納赫城的行程,好讓父王徹底死心,下旨傳位,可是你我的手下出手過重,給了他當胸一箭,這種傷勢本是必死無疑的,可他居然活著回來了。
而且現在還生龍活虎的,據暗中監視的人說他受了重傷後,是安平公主身邊的禦醫醫治的,而且他一直在安平公主的馬車中修養,直到進入納赫城才露麵。
這就證明他是第一個用此奇藥的人,而且親自見證過藥效,這才會在回到納赫城後迫不及待的見父王,用自己的實際情況勸父王用了奇藥。
父王本就病入膏肓,他看到大難不死的三弟,肯定會願意嘗試一次,如果成功了呢?
現在不就證明他們都成功了,父王至少還能再執政五六年,這個時間足夠羅魯做好所有準備了。”
該說不說,羅鐸的分析已經十分接近事實了。
隻是羅魯隱藏了自己與他人的不同,將他能活著回來都歸到了漣漪給的“小還丹”上,最終讓羅攀王下決心服用了他進獻的藥。
羅率皺著眉頭聽了大哥的分析,也明白為什麼大哥堅信問題出在安平公主身上,可是現在對方是三王子妃,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接觸,而且兩人夫妻一體,是天然的同盟,想要離間他們很難。
“大哥,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嗎?今日老三能囂張的安排人對我們出手,有一日他羽翼豐滿了,就能真的將我們格殺,我們身邊可沒有安平公主,也沒有那等起死回生的奇藥。”
羅鐸當然明白羅率話中的意思,用手敲擊著木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找你來商量,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將安平公主爭取過來,至少不能讓他們夫妻一心。”
“大哥,那要用什麼法子打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