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臭來形容了,他進來後眼光一一從所有人的身上掃過,然後冷聲說道:
「你們昨天睡在一起,就讓你們的同伴死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我不相信你們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田富聽了莫叔的責問,有些崩潰的抱頭說道:
「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今天早晨還是被漣漪叫醒的,我以為發生了白天那樣的事情,自己晚上根本就睡不著,可是我卻睡的很熟,甚至連夢都沒做!」
田富邊說還邊揪著自己的頭發,似乎想用這種方式逃避可怕的現實。
漣漪看向葉濤和莫叔,直接說道:
「我們今天都睡過頭了,原因不明,包括葉老板,是什麼東西讓我們陷入沉睡,找到這個東西,距離找到凶手就不遠了。」
莫叔盯著漣漪看了許久才說道:
「睡過頭是你們自己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睡過頭了,凶手完全可以偽裝成睡過頭,這不是難事。」
顯然莫叔還是將懷疑的重點放在他們四個人身上,甚至他的目光主要是在三位女生身上徘徊,因為男生一個接一個死了,那麼被特意留下來的女生嫌疑就更大了。
漣漪也很無奈,現在這個局麵不是大家想看到的,她索性攤開說道:
「雖然我沒有具體看過每一位同伴的死亡現場,可是我推測凶手是男性。」
「證據呢?」
葉濤開口問道。
「如果我們一群人從進入村子就被盯上的話,那麼對方肯定是要消滅我們十個人中比較強壯的人,也就是有反抗能力的人。
先是劉暢,他是男生中個頭最高的,然後是我們的兩位領隊老師,他們可以說是我們的主心骨。
然後是司徒嘯、江斌,到現在的金鑫,他們都是男同學,和我們這些學美術的女生相比,他們更具有反抗能力。
再說製服成年男性需要一定的力量,畢竟垂死掙紮的力量很大,王悅悅和劉菲菲都不具備,所以可以排除我們。」
漣漪的分析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好像從進入民宿開始,他們就落入了一個環環相扣的陷阱。
「你們之前可是懷疑過我,自從你們無法離開村子,不得不住進書記和老葉叔家後,你們依舊有人死去,我覺得凶手在你們中間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葉濤抱臂說道。
漣漪點頭表示讚同對方的分析,她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對方很狡猾,預判了他們的下一步行動,讓他們始終處在被動中。
漣漪此時望向大門外,看著白茫茫的霧氣,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個凶手很懂得利用天時和地利,這場白霜霧就是他最大的幫手,把我們全部都困在這裡任他宰割。」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不想死在這裡!」
田富有些崩潰的大叫,聽了這些人的分析,他確定自己會是下一個掉的人,他好害怕,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漣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們都願意聽你的安排,隻要能活著離開這裡。」
劉菲菲抿著嘴唇說道。
漣漪微微一笑說道:
「你不怕我就是那個隱藏的凶手?按照我的推論,還有一種可能性,凶手是女性,所以他借助了天氣和地利的方便,先將有反抗資本的男生殺了,給大家製造恐慌,最後再收獲獵物。」
王悅悅聽了漣漪的話,身子不自覺抖了抖,她此時才發現與自己同處一室的同伴這麼陌生,她拉緊了劉菲菲的手,想讓自己更鎮定。
「不,你不是!從始至終你都在找凶手的破綻,從美工刀到
白霜霧,再到眼鏡腿,這些都是在你的提醒下我們才發現的。」
劉菲菲看著漣漪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可是緊握的拳頭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似乎她也在賭。
「安啦!grilhelpgril!我沒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你們最好也不要離開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