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誠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對方還左一句他不行,右一句他不行的高聲叫囂,再加上鳳思思那鄙夷的眼神,徹底澆滅了張永誠最後的理智,他衝上去就是一腳,將鳳思思踹倒在地。
“啊!”鳳思思尖叫一聲,被踹翻在地還滾了兩圈兒,作為一個嬌小姐,她還是第一次被打,她氣紅了雙眼,也顧不上什麼教養,直接抓住桌子上的相框,就向張永誠扔了過去。
被張永誠揮手躲過了,但是被水晶相框砸的疼,此時額角的血流下來,糊住了他的眼睛,讓他更加惱怒,手臂的疼痛傳來,他衝上去又是一腳,再次將鳳思思踹掉。
即便是在這麼憤怒的情況下,張永誠都忍住沒有扇鳳思思的耳光,他很清楚今天揍了鳳思思,鳳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是如果他傷的比鳳思思還嚴重,對方即便不滿,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作為渣男,張永誠還是很有腦子的,而此時被踹倒在地的鳳思思卻再沒有爬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出聲。
張永誠就看到鳳思思身下流出一灘血,他驚的心頭一跳,緊接是無邊的憤怒和失望,還有一絲隱隱的痛快,他沒有再靠近鳳思思,而是眼神陰鬱的看著對方。
“永誠.叫.救護車.”
鳳思思也感覺到了下身的潮濕,摸到一手血以後,痛苦的向張永誠求救,隨後就臉色慘白的痛暈了過去。
張永誠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內心深處是很不想救鳳思思的,這個女人居然給他戴綠帽子,可是理智上知道要是讓鳳思思死在這裡,鳳家人會撕了他,而且現在他可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
大概又等了十分鐘,他才撥通了急救電話,然後給自己的母親打了電話,直接讓她到醫院與自己彙合。
十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著進入了張家的彆墅,張永誠作為傷員和家屬,也一同上了救護車。
等到了醫院,鳳思思被推進了搶救室,張永誠為了賣慘,隻是簡單的處理了額角的傷口,連臉上的血都沒有擦。
張夫人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心頭跳的厲害,但是聽說鳳思思流產了,她就立即吩咐司機將她送到了醫院,尤其是在搶救室門口看到了一身血的兒子,她的腿就一軟,差點沒有站住,要不是身旁的司機扶著,她都要倒了。
“永誠,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思思怎麼會流產?”
張夫人一臉焦急,早就沒有了富家太太的矜持,焦急的問道。
“媽,我沒事,就是頭被打爛了,你坐下,我慢慢給你說!剛才思思進搶救室的時候,我就給思思的父母打了電話,他們一會兒就來了,我們要想好說辭。”
張永誠反手握著自己母親的手,立即說道。
“好,你說我聽著。”
張夫人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穩住狂跳的心,就讓兒子趕快說。
張永誠三言兩語說明了事情的經過,還強調對方懷的肯定不是自己的種,是對方出軌在先,把他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這個賤人,你對她掏心掏肺,從不限製她,她居然這麼回報你,這個虧我們肯定不能吃,你放心,即便鳳家人鬨起來,也不占便宜。
隻是你這個病,要怎麼說好,這要是被宣揚出去,對你可不好,你這以後怎麼要孩子?”
張夫人自然站在兒子身邊,況且有錯的也不是她兒子。
“媽,你放心!這個病又不是治不好,就是勞累過度造成的,實在不行我也能在國外找代孕,我可不想讓鳳思思這個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生下張家的後代。”
張永誠一臉不屑的說道。
“好,媽聽你的,我給你爸打電話,把事情說清楚。”
此時急救室的門打開,裡麵匆匆出來一個護士,對方直接問道:
“誰是鳳思思的家屬?”
“我是她丈夫!”
“她流產還伴隨子宮破裂,醫生無法縫補,需要摘除子宮,需要你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