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繼續撒入鮮血,淩在八角星上,嗖嗖,八角星化作無數紅芒,分射秘槍和子彈。
秘槍發出陣陣蜂鳴,子彈被紅芒激得四散滾落,撞在牆壁上,暴起陣陣火光。
紅芒激射,持續十多分鐘方止歇。
許舒收緊筋絡,手臂已停止止血。
他緊緊盯著地上的停雲槍,仿佛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他念頭一動,輕輕招手,停雲槍飛入掌中。
許舒心中歡喜,收起停雲槍,遍尋秘彈。
收攏一點數,得六枚成品。
原來的黃銅子彈,現在變成了深褐色,若是細察,還能看到上麵有道道血線紋路。
他把六枚秘彈裝入兜裡,緊接著又走到麻伯身邊,將麻伯染血的褲兜掏了個遍,搜得一張三千兩的莊票,若乾零錢,外加一塊銅製一豎的胸牌,還有一塊令牌,上麵鐫刻著半座山。
最後便是,兩個灰色的粉包。
許舒一眼就認出粉包裡灰色的粉塵,正是適才他灑出鮮血對抗冥怪時麻伯揮手灑出的粉塵。
當時,這些粉塵一撒,室內溫度驟降,他灑出的至剛至烈的精血,也瞬間失了效用。
將一應物品都收入雙肩包後,許舒出了密室,攀上地下室,才打開門栓,便見厲俊海守在門外。
見得許舒,本來睡意朦朧的厲俊海雙目瞪得溜圓。
“弄兩個大麻包袋過來,再接一根二十米長軟管,接上水龍頭,延伸過來。”
許舒道出需求,厲俊海怔了怔,趕忙答應一聲,火速去了。
他不知道許舒弄什麼幺蛾子,但這個時候,隻有蠢貨才會多問。
不多時,兩個麻包袋和一根連接水龍頭的軟管送了過來。
“兩分鐘後送水。”
許舒交待完,又攀下地下密室。
他先將麻伯的殘骸並那塊銅製胸牌裝入麻袋,緊緊紮口。
等不多時,軟管有水流出,許舒開始衝刷室內。
麻伯來時的動靜不小,打得洞夠深,滿室血汙混著流水,一股腦兒全衝進了洞窟內。
足足衝刷一個多小時,室內一點血腥氣都聞不到後。
許舒又把水管對準了麻包袋,麻包袋也衝得再無血液溢出後,他才將濕噠噠的麻包袋套入另一個麻包袋。
接著,他背上書包,一手提著麻包袋,一手扶著鐵環向上攀爬,很快上到地下一層。
他再度打開暗門,厲俊海還守在那處,低聲道,“還有何吩咐?”
“鍋爐房在哪兒?”“
“跟我來。”
十多分鐘後,兩人熱氣騰騰的鍋爐房。
“這裡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鍋爐房三班倒,您稍等,我先把人支開。”
厲俊海心中好奇至極,卻一問不發。
兩分鐘後,段闊海打開了鍋爐房大門,引著許舒入內。
許舒徑自行到半人高的爐膛前,將麻包塞進了半米寬的膛口。
哐的一聲,爐膛封死,熊熊烈焰吞沒一切。
厲俊海怔怔盯著爐膛口出神,許舒輕拍他的肩膀,“跟我來。”
他引著厲俊海出了東薈樓,繞著東薈樓行了大半圈,在一處遍布棺木的牆角,找到個一人闊的大洞。
洞口堆滿了新土,沿著牆角碼出去老長。
“這,這……”
厲俊海懵了,“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了這麼深的盜洞。
這是怎麼辦到的?沒有三五天功夫,這盜洞打不了這麼大。
可這麼長的時間,沒道理我全無察覺。”
許舒道,“你也是超凡者,有超凡者存在,這世上就沒有不可能。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
今夜發生的一切,露出去半點,於你我便是滅頂之災。”
許舒絕非危言聳聽,單憑麻伯那塊銅製兩豎的胸牌,在麻伯無端失蹤後,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會鬨出多大風波。
厲俊海凜然道,“您放心,我會處理的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密室,我也會馬上填埋。”
“你心裡有數就行。”
許舒塞給厲俊海兩枚秘彈。
厲俊海緊緊握住秘彈,眼中迸出狂喜,“多少錢,您開個價。”
“該你得的,不談錢。”
說完,許舒借著夜色,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