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劍中年道,“定然是真的,她應該知道撒謊的代價。
再說,淩老不讓他進去,主要是怕她知道了王孫和隗明堂合作,又要負氣出幺蛾子。
現在既然這娘們兒已經知道了,再瞞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趁著這娘們兒的消息還熱乎,趕緊從隗明堂那兒換些好處是正經。”
花袍老者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見,既如此,咱們也湊過去瞧瞧。
說句不該說的,淩老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霸道,功勞什麼的,就想著獨占。”
背劍中年打個哈哈,含湖過去。
花袍老者笑著搖搖頭,朝許舒走去。
二十平見方的石屋,兩扇兩米闊的大窗大開著,明媚的陽光灑入。
淩天放和一個男聲女相的陰柔青年,隔著一張寬大的石桌相對而坐。
偌大個房間,除了這張石桌,就剩下幾個石凳和一個木架床。
“豐田君,你們的條件還是太苛刻啦。
和園是我們王孫辛苦率眾攻打的,死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我們未來起兵的重要盟友。
和園中的靈藥,你們要占去八成,是不是太過分了。”
淩天放輕輕敲打著石桌。
對鐘王孫和隗明堂的合作,他還是舉雙手讚成的。
不說彆的,這次鐘王孫能聚攏這麼高的人望,沒有隗明堂在背後推波助瀾,根本不可能辦到。
讓他不痛快的是,隗明堂的胃口太大了。
這次,鐘王孫率眾攻打和園,完全就是給隗明堂做開路先鋒。
他沒想到隗明堂張嘴就要八成的利。
“淩先生,你要知道,沒有我們,你們鐘王孫這輩子都複國無望。
而有我們幫助,他反手就獲得如此高的人望,這是憑你們自己的努力,所達不到。
相比得到一個國家,區區和園源果源葉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說,連這點蠅頭小利你們都不肯舍棄,我看不到繼續合作下去的意義。”
豐田君漫不經心地翻閱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從始至終,根本沒拿眼皮夾淩天放一下。
淩天放猛地起身,“既如此,那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們興周會積蓄力量多年,沒有外人相幫,發展得一樣很好。
豐田君,誰都不是傻子,隗明堂幫我們,不過是想看到大周偽執政集中精力對付我們,方便你們隗明堂的勢力滲透進來。
所以,不要把你們說的跟開善堂似的。”
“這麼說,鐘王孫是打算撕毀合作嘍?”
豐田君合上冊子,緩緩抬起頭來,如玉的眸子,閃動妖異的光芒。
“鬼童!”
淩天放吃了一驚,趕緊一咬舌尖,左手食指快速沾了舌尖血,點在眉心處,眼見景物才又變得分明。
豐田君依舊在翻冊子,淩天放甚至不能確定豐田君到底有沒有抬起過頭來。
眼見雙方談判陷入僵持,花袍老者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淩老,小晏有新情況,事關談判!”
淩天放心裡咯噔一下,正要喝罵,許舒竟闊步走了進來。
花袍老者和背劍中年,都盤算得很明白。
若晏紫所言是真,真立下功勞,須少不得他們的那份。
倘若晏紫所言不實,丟人現眼,惹得淩天放發飆,他們躲在外麵,頂雷的也是晏紫。
“你來做什麼,滾出去!”
淩天放厲聲喝道,恨不能掐死花袍老者。
許舒道,“我有情況稟報,事關隗明堂在金銀島上的大仇家。”
“什麼隗明堂,什麼大仇家!出去!”
淩天放大怒。
以他對晏紫的了解,若是晏紫知曉了鐘王孫和隗明堂有聯係,定要鬨將起來的。
“淩老,我和小蔣什麼都沒說。小晏自己猜出來的。”
花袍老者的聲音傳了進來。
淩天放還待發飆,豐田君蹭地起身,瞪著許舒道,“隗明堂的仇家!你知道那人在哪兒,快說,快說。”
他鬼童晶亮,
許舒的注意力全被豐田君手中的冊子吸引了過去。
那冊子和許舒所見的樓寒徹日記的封皮,一般無二。
他暗暗吃驚,“看來自己沒猜猜,此間果然是樓寒徹在金銀島四層的居所。
看裝飾,顯然到了四層以後,樓寒徹也不能來去金銀島自如,隻能就地取材,製造了這些用具。”
“問你話呢,啞巴啦!”
淩天放厲聲道。
許舒橫一眼淩天放,“我自然知道那人下落,彼時,我在浮冰上,親眼所見,那人和其同夥,毀掉隗明堂好幾艘飛魚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