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廣史期刊,催稿太急,我來不及細細查驗,隻能將一篇半成品章發表,弄出謬誤,貽笑大方,還望各位前輩見諒。”
許舒前麵給出了詳細的出處,眾位專家正默默記錄,以待稍後查驗,心中其實已經信了許舒所言。
畢竟,沒誰會說立時就能驗證的謊話。
眾人皆暗暗稱讚少年了得,許舒忽然道出“見諒”的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李成鳳眼睛一亮,“莫非你就是臨江仙!”
許舒拱手,“和李前輩通訊有日,今日才得一識尊麵,甚是有幸。”
滿場嘩然。
“他是臨江仙!”
“他真的是臨江仙!”
“這怎麼可能,臨江仙不應該是一位皓首蒼髯的老前輩麼?怎?怎的”
“”
李成鳳樂嗬嗬道,“李前輩?信裡,你可是一口一個李兄台鑒,哈哈,我說也是,能推翻臨江仙的,隻能是臨江仙自己,短短時間內,去哪裡找兩位都走曆史地理觀的天才。”
一時間,許舒成了台上的中心。
台下的圖門激動了,拉著劉明有的手道,“明有,這人,你真一點印象也沒有,到底是不是學校的學生啊?”
劉明有額頭冒汗,心裡也納罕到了極點,沒道理這麼優秀的學生,自己竟一點沒印象。
許舒也沒想到自己的那些章,竟然會在史界獲得如此追捧。
“圖校長,還得是你們春申啊,少年大師,怎麼培養的?我們也好取取經。”
很快,圖門被一眾大學係統的同仁圍住了。
在他們看來,臨江仙的突然殺出來,應該是圖門安排的拿手好戲。
圖門樂嗬嗬地回應著,自己都不知道,該喜還是憂。
他真心拿不準臨江仙到底是不是春申的學生。
如果臨江仙隻是開個玩笑,那就麻煩了。
“咦,臨江仙人呢?”
圖門驚訝地發現找不到臨江仙了。
田申趕忙湊到圖門耳邊,“臨江仙方便去了,核實過了,人是小鐵放過來的,錯不了,是咱學校的學生。”
至此,圖門一顆心落回了腔裡。
臉上的歡喜才要綻開,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撞開了。
緊接著,便見臨江仙整個人飛了進來,跌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霎時,全場大亂。
圖門驚得麵無人色,田申高聲呼喝,“校保,校保”
嘩啦啦,七八名保安火速衝進廳來。
到來之速,嚇了田申一跳。
“怎麼回事?齊隊長,瘋了嗎?放人在這裡鬨事”
田申儘量壓著火氣,實則,他已經氣得腦袋發暈了。
今次的研討會規格之高,幾乎是春申大學近年來舉辦的會議之最。
會議細節、結論,還要向教宣廷呈彙報。
他負責此次研討會的後勤、安保。
現在到訪的重量級嘉賓,被人撞飛進會場,這是什麼樣的惡劣影響。
田申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圖門能焚燒一切的目光。
“抓,抓賊,他,他是竊賊,鐵主任親自帶隊”
人高馬大的齊隊長平時沒少在學生們麵前作威作福。
向來聲音洪亮的他,這會兒緊張得快語不成調了。
作為研討會安保的直接負責人,他當然清楚這次研討會的級彆多高。
當時,鐵主任怒氣衝衝趕來,說有賊人混進來,他腦袋就是一嗡。
跟著鐵主任來抓賊時,他再三跟鐵主任強調動靜一定要小,千萬不能捅出簍子。
鐵主任不耐煩地將他喝叱一通。
好在鐵主任顯然也知道輕重,上得樓後,便有意識減輕了腳步。
正要推門而入,好巧不巧,有人推門出來了。
當時,鐵主任一把扭住那人。
誰知道,鐵主任神力驚人,推搡著那人撞開大門,飛了進去。
眼下,弄成這副局麵,齊隊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嘴角有血,臨江仙肯定是傷著臟器了。”
“怎麼回事,研討會上怎麼能出這樣的事。”
“圖校長,你得給我們個說法。”
“”
眾論洶洶,圖門滿頭大汗。
教宣廷派來觀摩的董主任雖然一直沒說話,但臉色陰沉得勝過千喝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