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實力,去到如此凶險的金銀島,能有收獲才奇怪。
他寬慰許舒幾句,許舒忽然取出一枚紅漿果,陳太雷跳起身來,“紅漿果,你小子收獲的?”
許舒點點頭,“僥幸在一崖壁間,摘了三枚。
敢問前輩,這枚紅漿果,可能換到學士途徑階序二的黑皇果、瑤壽草、三屍葉之類的源果源葉?”
陳太雷哈哈笑道,“當然能,紅漿果屬於是天材地寶,普通人都能服用,不像源果源葉有諸多禁忌。
紅漿果有療傷續命,延長壽元之奇效。
那些貴人中的老家夥,對這樣的天材地寶,從來都是索求無度。
這一枚紅漿果,售賣個兩三萬元,跟玩兒一樣。
而黑皇果、瑤壽草,三屍葉雖然珍貴,但遠不及紅漿果在貴人群體中受歡迎。”
許舒道,“既如此,就勞煩前輩操心,幫忙兌換黑皇果,瑤壽草,三屍葉中的其一。”
陳太雷道,“你要學士途徑的源果源葉作甚?”
許舒道,“我有一摯友,他是學士途徑,我想兌換了源果源葉,贈予他。”
陳太雷點點頭,“這個不難辦,隻是中間的差價,我不好把控。”
許舒道,“勞煩前輩,已經不甚惶恐了,還說什麼差價。”
陳太雷哈哈一笑,心中無限歡喜,他就喜歡許舒這個上道的勁兒。
陳太雷正歡喜無極,許舒又取出一枚紅漿果,“此枚紅漿果,便贈予前輩。若無前輩授藝,晚輩性命尚且不保,豈能有如此際遇,還請前輩千萬笑納。”
陳太雷怔怔許久,“你,你真要送我?”
饒是他貪財成性,此刻也是萬分難以置信。
他教授許舒本領不假,可許舒是花了真金白銀的。
陳太雷臉皮再厚,也絕不好意思居功。
何況,他已經跟許舒明說了一枚紅漿果是何等珍貴。
許舒還如此康慨,他簡直有些感動了。
“還請前輩千萬不要客氣,兌換源果之事,就有勞前輩了。”
說完,許舒拱手一禮,快步離開,隻留下陳太雷在風中淩亂。
許舒快步離開陳府,好像擔心陳太雷追出來一般。
他這波騷操作,其實沒其他目的,單純就是想下重手砸暈陳太雷,徹底交下這個朋友。
目下,他看重的已經不是陳太雷在武學上能帶給他的助力,更多的是看重陳太雷在春申站的地位。
紅漿果再貴重,對許舒而言,除了賣錢,也沒多少效用。
贈予陳太雷一枚,買的是未來。
從陳府返回,許舒又趕去春申支行求見方主任,谘詢安邦廟的進度。
不巧的是,方主任出外了。
好在他提前有交待,大戶室的一位劉姓經理詳細向許舒介紹了安邦廟的情況。
早在十天前,安邦廟已建成,三天前,玉溪長老派首座弟子前去主持,現在已經有香客造訪安邦廟了。
交待完後,劉姓經理又取出一疊賬單,和一張支票。
賬單是此次修建安邦廟的詳細花費。
支票的數額有零有整,總計一千三百六十元五角三分,卻是建成安邦廟的結餘。
許舒正囊中羞澀,這筆結餘可解了他燃眉之急。
出了春申支行,許舒轉回家中,踹響了偏三輪,直奔蛇山。
安邦廟建成,花光了他的身家,他迫不及待地想見見建成後的模樣。
將近傍晚時分,他趕到蛇山西側山腳。
前次來,那處還是一片荒蕪。
此番重來,山腳下,竟支了數十攤位,引車賣漿之流畢集,形成個小型集市。
他在山腳下吃了兩個油餅,喝了兩碗豆腐腦,委托店家幫忙看車,沿著新鑿出的石階,往山上趕去。
向上攀登四百多級後,安邦廟終於出現在眼前。
三進院子,占地一畝有餘的安邦廟,凋梁畫棟,翠柏森森,雖說不上氣派堂皇,但也絕對的端莊大氣。
許舒來時特意換了些零鈔,入內供奉了香火。
他沒有過多關注正殿趙安邦的靈像,反倒在偏殿楊守一的靈像前,駐足良久。
他很感激方主任,介紹的蔣工的確是一等一的營造大師。
他隻給了楊守一的一副手繪像,沒想到造出來的楊守一泥塑金身,竟和他在暗山所見的楊守一形象十分神似。
“守一先生,幸不辱命。”許舒衝楊守一的神像一拱手,正待轉身離開,他驚訝地發現神像眨了眨眼睛。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定睛時,一道虛影從神像投下,落在他身前,赫然正是楊守一。
許舒驚訝不已,楊守一笑道,“不要一副見鬼的表情好不好,我在此侯你多時,你怎的才來?”
許舒道,“出外一趟,今日才歸。”
“可是去探金銀島了?”
楊守一語出驚人,“不用那麼意外吧,你知道的,我素來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