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芳冷聲道,“適才你叫那位金將佟先生,莫非,他就是佟野狐?”
齊本安頹然點頭。
嘩啦,滿場茶杯,碗盞打落一地。
“難怪,難怪金將大人一聽說許舒名號,竟然連駐顏丹都不要了。”
“我說怎麼這麼奇怪,如此說來,小秦通報的情報,竟然都是真的。”
“那個許舒,竟然,竟然這麼凶殘,等等,你說人在來的路上了?”
“齊兄,對不住,我家裡還有急事,先告退一步。”
“我才想起來,今天是老母生日,我先撤了。”
“齊兄放心,不管什麼時候,我張本煜都站在你這一邊。今天大年初五迎財神,我家裡還有個小儀式,咱們下回再聚。”
“…………”
一時間,滿座眾人借口與意外齊飛,瞬間走了個乾淨。
齊本安抓起酒壺,咕嚕咕嚕灌了個痛快,隨即,頹然跌坐在地上,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張振芳,“嶽丈大人放心,我做下的事,我一人承擔,絕不會……”
“夠了!”
張振芳厲聲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問題出了,就想辦法解決問題,說這些有的沒的作甚。
去,問問,段闊海在何處,打落的麵子,加倍還給他,貪掉的好處,十倍奉還。
段闊海要怎麼出氣,讓他出氣就是。
隻要他的氣出了,一切皆好。”
張振芳盤算得很清楚,矛盾分為直接矛盾和間接矛盾。
直接矛盾往往不好處理,但間接矛盾進退的餘地就大了。
幸好,他們和許舒的矛盾,就屬於間接矛盾。..
許舒此番找來,也隻是為段闊海出氣。
隻要讓段闊海的氣出夠了,這場滅頂之災,自然消於無形。
“去啊,還愣著作甚?”
張振芳喝道,臉上哪還有半點老態。
齊本安閉上眼睛,仰天道,“昨天夜裡,段闊海越獄而遁了,下落不明。”
“你!”
張振芳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劫數,這,就是命!”
齊本安閉一臉頹然。
“狗屁!”
張振芳厲聲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給段闊海銷桉,平反,連夜趕去段闊海家求原諒,進到段闊海家裡,跪上三天三夜都行。
這時候,就彆想著麵子不麵子了,先消災再說。
還有這個,也帶過去,送給姓許的。
他是少年人,必然意氣風流,紅粉眾多,此寶與他,多半合用。”
“嶽丈!”
齊本安眼中含淚,他萬沒想到,災難臨頭,張振芳竟是如此地護佑自己。
“行了,旁的就不要說了,抓緊時間辦事要緊。一定要趕在他找咱們之前,先趕去春申,晚一步,主動權就易手了。”
張振芳急聲道。
齊本安再不敢怠慢,火速驅車朝春申趕去。
為段闊海平反的事兒,有張振芳主持,必定辦得極快。
他這邊要做的,便是火速趕到春申,先到段家跪著。
隻要跪服了段闊海的老婆,災難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