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和淩天放照麵,許舒自知必定會露餡。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避免和淩天放照麵。
而要做到這點,隻需淩天放不知道薛安刀已經返回。
而這一切的關鍵點,自然便著落到花頭陀身上來了。
每件鬥篷上,都有編號。
通過編號,花頭陀能鎖定任何人。
瞞是瞞不過去的,許舒打算用強。
他一邊緩步朝花頭陀靠近,一邊模擬著薛安刀的聲音說話,“籠裡雞,網中魚,當然跑不了,老劉在善後,我先回來找淩長老複命。”
話音落時,他距離石室,隻有一米左右。
花頭陀翻過一頁雜質,眼睛登時放光,頭也不回地道,“且得等呢,淩長老他們在
沒個一兩個小時,怕是沒個完結……”
他話音未落,十餘人從後麵的石階走了下來,人人行色匆匆。
這幫人有的帶著鬥篷,有的帶著麵具,也有一部分人根本不遮掩麵容,不過,是不是本來麵目示人,便不得而知了。
花頭陀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雜誌,扯開嗓子道,“都踏馬動靜小點,長老和客卿們,都在開會。你們都從地方上來,都給我有點素質。
來來來,都給老子過來報備……”
花頭陀絲毫沒對許舒的身份起疑,這會兒又來了人馬,他急著登記,早就忘了許舒。
許舒見狀,掉頭退走,心中盤算著,該要調整計劃了。
此番,他冒險闖入,本意是打算淺嘗輒止。
如今,情勢有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往深處探探。
如果,能混進會議室,弄清楚淩天放這幫人的開會內容,那就太關鍵了。
至於眼前來的這幫人,許舒知道是從興周會各個分舵,堂口,抽調而來的精銳。
薛安刀,劉振,皆是如此到來此間的。
根據兩人通報的消息,似這般從興周會各個舵口、堂口抽調來的精銳,足有數十之數。
可眼下,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基地進生力軍,足見到來的精銳的數量,會遠超數十。
“看來這盤棋,大得邪乎啊!”
許舒心中泛起了滴咕。
兩分鐘後,他進到了編號為丙十三的一間石室。
一路上,似這般的石室,他見到了足有數十間。
如此大規模的地下工程,如果沒有高階序地利者途徑的超凡者出力,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
許舒暗生警惕,打定主意,到此間,決不能輕易動手,一旦動手,則務必竭儘全力,決不能陷入重圍。
他打量片刻裝飾簡陋的石室後,隨即將注意力放到了石室外的走廊上。
透過石門上的狹窄氣窗,能觀察的視角極為有限。
時間一點點過去,許舒暗暗心焦。
慣因薛安刀的層級不高,在此間的權限有限,而興周會此次行事為求縝密,定下的規矩頗多。
…
似薛安刀這種掛著黑色臂章的,能分一個單間,已經不易了,根本沒有在此間自由行動的資格。
許舒強壓下心頭焦躁,靜坐室內,用餘光死死盯著石室上的氣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