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滴血蛟龍血對許舒的補強實在太大了,原本他的肉身強度經過玄陰煉體後,已經遠超同儕,但尚不夠硬撼炮彈。
可自從煉化那滴蛟龍血後,他的肉身補強之大,超乎他的想象。
林停墨怒極,便要再發動氣勁風暴,淩天放低聲道,“停墨兄休要中計,此賊最是奸狡,慣會攪亂人心。
臨陣對敵,切忌心浮氣躁。
以淩某觀之,攻擊不奏效,除了許賊防禦了得外,真正問題出在石塊上。”
刷地一下,許舒變色。
林停墨輕嗯一聲,轉頭朝淩天放看去,淩天放道,“此地多是釉頁岩,質地堅且脆,攻擊硬度有限。
就好比,一塊豆腐,便是大力士持之砸人,殺傷效果也有限。”
他精修屍道,主打就是防禦。
林停墨沒看明白的事兒,卻被他一窺即破。
“淩長老高見,石塊再硬,也須比不過鋼鐵,我有寶劍三把,願助停墨先生誅賊!”
一名白袍大漢高聲喝罷,送出三把寶劍,一眼望之,精鋼霍霍,火煉甘藍,分明是上等寶劍。
“我有寶刀兩口,願助停墨兄。”
一名矮壯老者也從儲物袋中揀出兩口短柄闊背的大刀。
場間體士,除此二人,也就林停墨。
二位贈完刀劍,其餘人等非是體士,哪裡會攜刀帶劍,自是贈無所贈。
淩天放冷聲道,“我嘗聞誅瘋虎,須百刃加身。
許賊凶惡,遠勝瘋虎,沒有千刀萬劍豈足誅賊。”
眾人皆麵現疑惑,淩天放高聲道,“陳山兄,還得看你的本事。
隻要成功誅滅許賊,單是奪回撼龍棍這一條,便足以在會首麵前立下奇功。”
陳山慨然道,“許賊害我袍澤無數,某當竭儘全力!不知淩長老要我如何做?”
淩天放道,“劍者,鐵也,鐵從何來?”
淩天放一指這茫茫大地。
陳山瞪眼道,“您,您是要我……”
“然也!”
淩天放單手斜指,長袖飄搖
“這時間怎麼也來不及……”
陳山知道淩天放的意思,但許舒又不是傻子,難道會站在原地等自己施法。
就在這時,淩天放揮手一招,四麵陣旗,忽分四方,嘩啦啦,四麵八方頓起玄光,光生即滅。
淩天放高聲笑道,“現在你儘可放手施為,我保管許舒逃不出這四麵陣旗圈定區域。”
陳山不再廢話,便見他雙手催動,茫茫大地依舊茫茫,看不見有任何變化,隻有地上的青草在急速震動。
短短十餘息後,地麵忽然墳起十餘個直徑丈許的土包。
便見陳山雙掌猛地一合,十餘個土包猛地聚合一處,化作一個小山堆。
陳山雙手越舞越快,小山堆開始塵土飛揚,大塊土石如沙子般零落。
不過幾個呼吸,一個宛若屋宇大小的超高品位鐵礦現在眾人眼前。
即便處在敵對方,見得如此神跡,許舒也忍不住心生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