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春不愧曾和許舒鬥得有來有回,一番分析絲絲入扣。
許舒深以為然,“你可知道,最近誰和趙乾坤走得最近?”
穀春搖頭,“趙乾坤很謹慎,此番設局禾國女,他誰也不信,連我也是事後才聽到風聲。
除此外,我什麼也知道,我對天發誓,絕不敢虛言騙您。”
“言重了,老穀。”
“對了,許兄,有一點我沒想明白,既然趙乾坤用你設計禾國女,等若是直接證明了你和禾國女有極深私交。在如今的政治空氣下,這一點很致命。我想不明白,趙乾坤為什麼沒用此點,將你拿下。”
許舒怔了怔,“必定是鬼麵將軍沒有承認是為救我而來,沒有實證,姓趙的也隻能按兵不動。”
“許兄還是應該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有什麼新的消息,將窗戶拉開三分之一位置處。”
話音未落,許舒陰魂化作一縷幽影,拉開窗戶,悄然遁出。
穀春趕緊來到窗邊,端著個空杯子,假裝喝茶。
他生恐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絲毫不敢放鬆。
許舒魂歸本體,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竟是自己卻連累得鬼麵將軍遭此牢獄之災,如果兩國外交斡旋不順暢,鬼麵將軍必有性命之憂。
許舒心煩意亂,現在即便他想出手劫獄,也沒有絲毫成功的可能。
可要他坐視鬼麵將軍就此殞命,道義那關,他就先過不去。
許舒躺輾轉反側,默念十數遍清心咒,才勉強睡去。
次日一覺醒來,已是上午九點。
他簡單洗漱罷,便待離開,郭仲通派人來找。
卻是許舒昨夜返回春申站的借口,就是找郭仲通有急事。
郭仲通才來,便得了
許舒隻好麵見郭仲通,編不出急事,隻能把給侯靈提級彆的事兒說了。
郭仲通怔了怔,“彆繞了,是為了禾國女而來吧,我也是才聽說。不管你和她是否有交情,這個時候,你離得遠遠的,就對了。”
許舒擺手,“仲通兄誤會了。”
“誤會最好,此敏感時刻,老弟當自警。”
“仲通兄事忙,就不叨擾了。”
吱呀一聲,厚重的加鋼木門才被拽開,一條昂藏身影正立在門外。
“馮先生,少見啊。”
郭仲通含笑招呼。
許舒認出來人,正是和夏元讓、穀春,一起到自家小院逼迫自己的那名星輝鬥篷客。
彼時,他一道劍氣,將此人鬥篷掃落,露出真容。
“郭主任,你忙,我是奉命來請許舒的。”
馮先生滿麵冷峻。
郭仲通拍了拍許舒肩膀道,“這位馮通先生,即便是在東都,也是鼎鼎大名。
現下,趙特使回返東都,獨留馮先生在此主持局麵,許所長不可怠慢喲。”
許舒笑道,“我一向敬重趙特使,哪裡敢怠慢他的屬下。馮先生,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提醒一句,許某現在的主業還在定陵派出所,如果是春申站的事,我恐怕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