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群峰趕忙取出法陣羅盤,一陣操作,大門應聲而開。
許舒邊走,邊解開鬥篷,摘掉麵具,才踏出殿門,左群峰便一溜煙跟了上來。
瞧見許舒和左群峰聯袂出來,廣場上眾人全被驚動了。
農勁鬆和鐘甄率先迎上,農勁鬆急聲道,“左盟主,到底發生了何事,若能說與我聽,農某必為盟主解惑。”
農勁鬆何等人物,隻看許舒和左群峰的肢體語言,便知事情要糟。
許舒不理會農勁鬆,闊步朝綠柳盟陣營行去,左群峰定住腳步,冷峻地盯著農勁鬆,“不知農兄先前所言,是否作數?”
“何事?”
農勁鬆來了精神。
左群峰道,“血命魂符!”
農勁鬆急忙掏出血命魂符朝左群峰遞來。
隻要能阻止許舒奸計得逞,農勁鬆不惜性命。
“甚好。”
左群峰丟下這句話便走,快步追上許舒,朗聲道,“陳……陳副盟主,農賊罪該萬死,他的血命魂符,由您處置。”
左群峰話音未落,農勁鬆哇呀一聲,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鐘甄長嘯一聲,騰身而起,去如穿雲箭,轉瞬不見蹤影。
許舒看也不看鐘甄,繼續闊步前行,不動聲色地收了左群峰遞來的血命魂符。
他多想留下的是鐘甄的血命魂符,可惜,隻能想想。
“張泰到了沒?”
許舒朗聲道。
“到,到了,咱到了。”
一個黑臉大漢高舉大手喊道。
“陳,陳……副盟主,您,您這又是何必?”
左群峰終於回過味兒來,許舒說的沒了結的事兒,竟然是張泰摸骨的事兒。
許舒擺手道,“既然當眾說定的,必須要當眾驗證,不然,弟兄們都以為我是奸賊,以後這綠柳盟,我也沒法待了不是。”
“盟,盟主,您看我……”
張泰後趕來的,已經通過眾人之口,知曉了自己要乾什麼。
“滾!”
左群峰憤怒地趕走一臉茫然的張泰,朗聲道,“諸位,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頭前在大殿,我是受小人唆擺,誤會了陳副盟主。
在這裡,我為陳副盟主恢複名譽,向陳副盟主致歉……”
說話兒,左群峰對著許舒深深一躬。
事實上,左群峰已經確信了陳副盟主就是許舒,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許舒九成九是真的,但小醜先生的身份已經十成十是真的了。
連老豬都必須尊敬的存在,他隻有恭敬的份兒。
再說,以他對海王殿的觀察,裡麵的成員無不行事詭秘,在俗世中有多個身份,再正常不過。
現在的關鍵,已經不是這些了,而是他左某人如何獲得小醜先生原諒的事兒了。
顯然,段金刀先行一步,結好了小醜先生,他左某人注定是要一步慢,步步慢了。
可不管怎樣,小醜先生這條線,他不願讓段金刀獨享。
他很清楚,海王殿的人過來,絕不是和誰交朋友的。
歸根結底,還得看誰更有用,段金刀先行一步,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