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皇帝之位,誰不心生渴望?
最為關鍵的是,場中的一乾議政,皆沒有實力碾壓群雄,登上執政之位。
“我提議,還是先決出皇帝人選,先易後難。”
秦遠山再度發言,得到一致通過。
很快,一乾重臣們便嚷嚷起來,你推舉這個,我推舉那個。
雖說推舉出來的是虛君,但虛君亦是君,誰知道今後的政體會不會變。
一旦自己推舉之人,登基為帝,這可是擁立之功。
吵吵嚷嚷中,人選標準被確立下來。
一,和末帝血緣不出三代。
二,不得是戴罪之身。
三,年十四以上。
標準確立後,選票迅速發到各人手中,允許棄票。
半小時後,開始唱票。
唱到第三票時,場間嘩然。
“禮郡王鐘承!我沒聽錯吧,他一個叛逆,怎麼能參選。”
“正是,我提議此類廢票就不要唱了。”
“…………”
爭吵聲中,許舒敏銳地察覺到問題嚴重了。
禮郡王是禮親王的獨子,是和末帝同祖父的堂兄弟。
存活的宗室中,以禮郡王血緣最近,地位最高。
鼎革發生後,此人還策劃過奪門之變,最終失敗,後來,便沒了消息。
但其子鐘甄,許舒可是再熟悉不過。
許舒做夢也沒想到,禮郡王會被寫上選票。
因為鐘甄是興周會核心成員,在朝堂之上,根本不是秘密。
因此,禮郡王的名字出現在選票上,本身就是個極為恐怖的信號。
武顯謨朗聲道,“休要吵鬨,一切按大家定的規矩辦。
一,禮郡王和末帝的血緣之親,無須多言。
二,禮郡王並非戴罪之身,奪門之變發生後,執政已恕其罪。
至於興周會的多次暴亂,有鐘甄參與其中的實證,何曾有禮郡王參與其中的實證?
三,禮郡王今年四十有七,年滿十四。
三條規矩,禮郡王樣樣符合,自然可以作為候選人。
繼續唱票。”
武顯謨的威望太高,議政也壓不過他。
而此刻的朝堂正是四分五裂之時,局勢不明朗的前提下,沒有哪位議政有勇氣直麵武顯謨。
磨刀伯爺沉沉一歎,他知道武顯謨在此次朝會暗流中摻和頗深,卻沒想到是這麼的深。
禮郡王背後是興周會,武顯謨為禮郡王張目,站在哪頭無須說。
而禮郡王的名字既出現在選票上,那麼武顯謨是篤定禮郡王能當先。
如此,便證明了,朝堂上至少有著大量的禮郡王擁躉,也就是說,人家的功課早已做到了前麵。
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做好的局。
“執政為何要配合這個局呢?”
磨刀伯爺想到的,許舒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