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馬老板拉到paypal的董事會了,自然要充分的發揮他的價值。
周不器作為董事長,給paypal的董事會的董事薪酬是50萬美元的年薪,獨立董事是60萬美元。馬老板一年領著50萬美元的工資,總不能不出力。
上了飛機,飛往倫敦。
周不器就給馬老板打了電話,“老馬,你得回來一趟!”
“啊?”馬老板有點分不清“去”和“來”的方向感,“回哪?”
周不器道“矽穀啊,有事!很重要!”
馬老板問“什麼啊?”
周不器道“paypal不是要找新的ceo嘛,我這有一個名單,給出了三個備選方案,你去跟他們見見,看看誰合適。”
馬老板聽了,差點氣死,“安排我去當麵試官?你怎麼不去?你才是董事長,我連個執行董事都不算!”
周不器笑道“我忙啊,我在飛機上呢,要去一趟倫敦,然後去曼徹斯特,然後還要去一趟……反正這段時間都不在美國。”
“你找彆人去!”
馬老板才不聽他調遣呢,覺得這人太過分。
周不器過去調遣老張習慣了,隻不過想調遣老馬還需要十足的理由才行,很認真的說“真的,這事非你不可,我都不行,你就最合適。”
“少來!”馬老板才不聽他忽悠,卻聽電話那頭有一些奇怪的聲音,生氣道,“你吃什麼呢?還吧唧嘴?要不等你吃完了東西再說?”
周不器此時沒在飛機的臥室裡,而是在飛機後排的辦公區。
辦公桌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衛星電話是通過電腦撥出去的,聲音外放。
辦公桌下,則是隨行他一起來英國出差的王亞楠和陳嬿,並排擠著跪在他腳下,聲音就是從她倆這裡發出的。
周不器按了按她倆的腦袋,鄭重其事的說“不是我,旁邊有人在吃東西……你彆打岔,態度認真點,我跟你說的這件事很重要,彆分心!”
馬老板根本不同意,“這不可能!阿裡這邊有不少大事要我去處理呢,我沒空!”
周不器道“paypal這邊馬上就要分拆上市了,連個ceo都選不出來,這不耽誤事嗎?我都說了,這事就你才行,彆忘了咱們的計劃,paypal要在海外市場去實現支付寶的理想!”
“嗯……”
這麼一說,馬老板一下就沉默了,反抗意識消退了。
周不器語重心長的說“老馬,paypal的新ceo,一定得是符合咱倆的這個大計劃才行,得願意主動的向支付寶靠攏才行。”
馬老板的語氣就平和了不少,“這有點難啊,矽穀那邊的人都心高氣傲,彆人去抄襲他們這很正常,讓他們來抄襲支付寶,短期內可能沒法接受。”
周不器笑著說“我也考慮到了,所以不從矽穀找人。”
“啊?”馬老板微微一怔,“那從哪找?”
周不器道“我認為歐美的金融行業跟國內的不太一樣。國內的金融行業很不成熟,甚至連信用體係都沒建立起來,信用卡這種好東西對老百姓來說就像洪水猛獸。所以在國內做支付寶,一定得重用互聯網人,去利用互聯網把國內殘缺的金融體係給建立起來。”
馬老板沉吟道“嗯,歐美的金融市場很完善、很成熟,想通過互聯網去改變,難度會更大。”
周不器道“對paypal來說,最重要的應該是迎合現有的金融體係,跟他們建立起廣泛的合作,通過合作的利益驅使,來逐步的推進‘互聯網+金融’的計劃。”
“的確。”
馬老板對此也有著比較深的認識。
“互聯網+”在國內肉眼可見地發展起來了,很大的原因就在於國內的許多行業才正經發展了二三十年,基礎薄弱,改變起來很容易。
可是西方發達國家都有著上百年的沉澱和積累了,傳統結構會更加的牢固。
想用互聯網去衝擊,難度就會更大。
所以在迎接互聯網時代的新氣象方麵,國內就會擁有極大的優勢,可以更快的做出調整、做出改變。發達國家則是船大掉頭難,需要慢慢來。
周不器道“所以對paypal來說,做互聯網反而是簡單的,難的是跟傳統金融行業的連接。所以paypal的這個ceo,最好是從傳統的金融行業裡挑選,而不是從矽穀找一個互聯網專家。對paypal來說,互聯網應該做得更多的是執行,而不是決策。”
這是陸器的觀點,成功的說服了周大老板。
馬老板問“創新呢?”
周不器笑道“不是有你嘛,創新靠著抄襲支付寶啊!”
馬老板失笑道“你可真是如意算盤。”
周不器道“這事真離不開你,隻有你才最明白支付寶未來要做什麼,要建立出怎樣的金融秩序。如果paypal的ceo不能接受你的很多觀念,那以後得出麻煩事。”
馬老板“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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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器知道這就差不多了,基本已經說服他了,笑著說“要挑選新的ceo,這本來就是個機會。有了這樣的任命權,就有了日後的人情,新ceo上任後,不就得努力跟你搞好關係去儘可能的聽從你的建議了嘛。”
馬老板就有點煩躁,“我這剛從美國回來,屁股還熱乎呢!”
周不器笑道“能者多勞,辛苦了!一會兒我把名單發給你,到時候你跟paypal的那個誰……現任的首席財務官,你們一起去就行了。陸器這邊也認識,讓他給你們居中引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