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是東北人啊,我聽說東北男人都愛打老婆,是不是真的啊?”
“分人。”
“啊?還真有啊?”
徐百卉嚇壞了,麵色發呆。
伍雨就點點頭,“挺普遍的。”
徐百卉大呼不可思議,“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家暴……”
“不懂就不要亂說!”
周不器忍不了了,趕緊打斷她。要聊天就好好聊天,扯這些乾什麼?彆特麼給我的女人進行女權洗腦,哥這不興這一套!
徐百卉呆住了,怔怔看他,似乎從來都沒認識過他。
周不器哼了一聲,義正言辭道:“彆動不動就往家暴上扯,打是親罵是愛,懂嗎?就說伍雨吧,她要是不乖了,犯錯誤了,我揍她兩下,不應該嗎?”
徐百卉覺得人生觀有點崩塌。
薛寶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好奇的樣子。
伍雨臉上滾燙,耳根子都紅了,瞥了周不器一眼,遲疑了一下,就細聲說道:“犯錯誤了,打幾下也沒什麼。就像管教小孩子似的,一味的寵溺是不行的,適當的責罰,偶爾打幾下,也是可以的。當然不能打太重,打傷了就是家暴了。”
徐百卉兩眼一翻,差點暈倒。
哪還有一點往日裡雄赳赳氣昂昂的氣派?
精神崩潰。
周不器得意的瞥她,笑道:“百卉,你呀,思想還是不夠成熟,還得多跟我家小雨學學,懂了沒?”
懂個屁!
徐百卉差點爆粗口。
第一次覺得周不器真是渣男中的渣男,超級無敵渣。
薛寶珊鳳目流轉,好奇的問:“伍雨姐,周同學打過你嗎?”
伍雨展顏一笑,“沒有啦。”
周不器淡淡的道:“她表現的挺好,也沒犯什麼錯,暫時不用打。以後犯錯了,該教訓還是得教訓的,你說呢?”
說完,就凝視著伍雨。
伍雨紅著臉,文文靜靜的“嗯”了一聲,細聲細氣的說:“嗯,應該的。”
看到徐百卉一臉崩潰的樣子,周不器大為滿意,感覺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舒暢的,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就起身去結賬了。
等周不器離開,剛才靜若處子的伍雨,一下就動若脫兔了,趴在桌子上,捂著嘴巴,壓低聲音說:“剛才的話,你倆都彆信。”
“噗嗤!”
薛寶珊這一笑,把剛才的驚奇和困惑一掃而空,玉麵櫻唇,宛若春天的花枝。
徐百卉的眸子也亮晶晶起來,急切的問:“怎麼回事?”
伍雨小心的抬頭看看,見周不器還沒回來,就低頭輕聲道:“他那個人有點大男子主義,總是想……想調教我,反正談戀愛嘛,就順著他來唄,反正他那麼疼愛我,互相包容唄。”
“疼愛你?他不是要打你嗎?”徐百卉睜大眼眸,難以置信。
伍雨笑嘻嘻的說:“都是嚇唬人的啦,他總說要揍我,可實際上可寵我了。昨天中午,我說想吃酸甜口的鍋包肉,可是下午有課,出不去。你猜怎樣?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已經從奧體公園那邊打包回來了一份鍋包肉,還熱乎的呢,我當時感動的都快哭了。”
“哦。”
徐百卉噘了噘嘴,心裡發酸,有點吃味。
覺得周不器對她有點太好了。
不平衡。
薛寶珊含笑道:“嗯,這是周同學的風格,他呀……平時看起來凶巴巴的,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伍雨大有知己的感覺,一臉幸福甜蜜的道:“對,就是這個意思,他平時總凶我,像個直男癌。可實際上他可體貼了。上次我來例假……那時我們還沒確定關係呢,他每天早上都去我寢室樓下送水果,送紅糖水,我同寢的都羨慕死了。”
薛寶珊清澈如水的星眸閃閃發亮,朱唇輕啟,氣息如蘭,“真好。”
伍雨一臉小得意,笑道:“嗯,他對我可好了,彆看他叫的凶,我敢打賭,他一根小手指都不舍得動我。”
“我剛才都差點誤會了。”
薛寶珊鬆了口氣,笑盈盈的說。
徐百卉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來,如同坐了過山車,原本是興致勃勃,結果變成了無聊寂寞,站起身來,沒好氣的道:“行了,不吃了!本以為吃的是火鍋,結果吃了一頓狗糧。”
說完,就氣呼呼的起身走了,招呼也不打。
伍雨很費解,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
薛寶珊很善解人意,笑著拉著她的手,安慰道:“沒關係,她就這性子,風風火火的,不是生你的氣。”
“是麼?”伍雨不太信,她能感受出來。
薛寶珊想了一下,低聲道:“她喜歡周同學,想追他,不過被拒絕了。大概看到你們兩個這麼恩愛,有點受不了。”
“這樣啊……”
伍雨驚喜連連,心間如同打翻了蜜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