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喝了點酒,孫莞然就很嫌棄他,讓他去彆的地方把一身酒氣清理乾淨了再回家。
主要也是她對這個壞家夥的習慣很了解。
平時,他都挺好挺正常的。
可是喝過酒之後,就有點本性暴露,就總愛玩一些花活。孫莞然才不想去挨折騰,他愛找誰伺候找誰伺候去吧!周不器樂得自在,男人嘛,總被約束在家裡也不是那麼回事……按照徐百卉的說法,創意思維來源於日常生活裡的自由空間。
偉大的藝術家,生活裡一定都是無拘無束的,普遍會經營著很多段很糟糕的婚姻甚至根本就沒有婚姻。
因為婚姻的束縛性跟藝術家的創意性存在著本質上的矛盾。
越是從事藝術行業的人,不婚主義者比例就越高。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娛樂行業也是藝術行業,徐百卉作為娛樂圈女王,她太懂了。不說彆的,國內那幾個最厲害的大導演、最有影響力的男演員,那都是一個比一個放縱。
甄妤師姐在家庭委員會上陳述了這樣的一番觀點。
周大老板雖然從事的不是藝術行業,但他從事的是創業行業,要不斷地通過商業創新來獲得商業領域中的成功。
請不要束縛他。
請不要去通過許許多多的條條框框去限製他思維的邊界,要鼓勵他不斷地向無限元的邊界挑戰。
然後,大家就都一致認可了。
周不器這也算是從家庭內部的“法理”上拿到了許可證。
晚上喝了半斤白酒,實在有點多。
索性就聯係了薑疏影和唐藝欣,打算去公寓那邊洗個澡,做做運動,出點汗,把酒氣蒸發掉。半夜了還得回家呢,後半夜還要跟英國那邊對接,處理一些曼聯轉會方麵的工作。
在去公寓的路上,孫莞然就說起了家庭許可證的這件事,輕歎著說:“一開始我還以為就你特殊呢,你這麼優秀,都是世界級的大老板了。前段時間我跟一個同學聊天,才知道這是普遍現象。”
周不器笑著說:“你同學裡這麼多大老板?”
“哪有?”孫莞然白他一眼,“是女的,她嫁了一個富二代……對了,我初中同學,也是伱初中同學呀。”
“啊?”周不器微微一怔,“誰啊?”
“李豔嬌。”
“哦,有些印象,好像挺好看的,跟你競爭班花的那個?”
孫莞然抿抿嘴,“嗯,就是她,初中時候我沒長開呢,班裡的男生都喜歡她。她大學畢業後就結婚了,現在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孩一個男孩。”
“這麼多?”周不器很驚訝,“她才多大?”
孫莞然歎息著說:“是呀,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點,三個孩子裡,隻有一個女孩兒是她生的。剩下的兩個,是她老公在外麵跟彆的女人生下來的。在外麵生完孩子後,她就出麵處理,要拿出一大筆錢給生了孩子的小三,然後把孩子帶到身邊養著。”
“這個李豔嬌挺聰明啊,”周不器點了點頭,比較欣賞,“嗯,我記得她當年學習成績就挺好的。”
這種套路很常見,港台那邊很流行。
既平息了家庭風險,又清理了存在隱患的小三。把孩子接過來養著了,還能化解男人的擔心表現出自己大氣賢惠的一麵,當家女主人的位置就坐穩了。
孫莞然瞥他一眼,很奇怪,“你不覺得這樣很心機嗎?”
周不器道:“心機是心機,關鍵是正麵效果還是負麵效果。她這明顯是為了家庭的穩定,很有大婦風範。再說了,誰沒有心機啊?我不信你沒有。”
孫莞然臉色微紅,下頜輕輕揚起,“我才沒有。”
“是嗎?”
“就沒有。”
“視角向上,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世界。”
周不器的酒勁有點上頭,搖頭晃腦。
孫莞然撇撇嘴,“嗯,你是富二代,你熟悉。”
周不器這就不太同意了,莫名其妙地說:“我這富二代就是個土老帽,好不好?咱們老家那種地方,哪有什麼像樣的名媛圈子?你看首都……上次我聽說誰的來著,國貿以北、長城飯店以南的這一大片,聚集了一群優質女性,很多都是公司高管、常春藤回來的海歸,一個比一個漂亮,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可不是會所裡幾千塊錢的消費就能搞定的了,甚至比很多一線明星的叫價標準還高。一個富二代為了博美人一笑,當場就能轉賬大幾百萬。那水平……宋朝有個李師師你知道吧,據說當年能把宋徽宗給迷倒。”
孫莞然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呢?”
周不器擺了擺手,“算了,你不懂,彆參與。像李豔嬌這種嫁人生子的,就是現代化優質好女人的代表了。沒啥唏噓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得了。”
去了薑疏影那邊,還出現了一點小插曲。
說是薑疏影和唐藝欣鬨了點小矛盾。
起因是唐藝欣在京的朋友比較多,有一次帶朋友過來玩,就介紹給薑疏影認識了,還說她跟薑疏影是共享一個金主的好姐妹。
這一下就讓薑疏影很生氣。
感覺自己的隱私被泄露了。
唐藝欣後來不斷地道歉,說那是她最好的閨蜜,不會在外麵亂說話的。而且,她也根本不知道金主是誰,就算瞎傳話也沒什麼可信度。
薑疏影還是有隔閡。
周不器充當裁判官,斷定這件事是唐藝欣錯了,讓她給薑疏影買一輛代步車作為懲罰。然後,三人又一起洗了澡,滾了床單,這個小插曲才算擺平。
從公寓這邊出來,已經是過了午夜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