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緣味集團的董事長周建軍挺熱情挺好說話的,也很懂禮貌,怎麼教出個這樣的紈絝兒子?不鞠躬不說,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握手的還是單手
在場的這些人,都和你爹平輩論交,更不用說還是領導了,對待長輩就這態度嗎?
不過,周建軍畢竟是來投資的商人,不看僧麵看佛麵。
大家也就不太好發作。
周不器表情淡然,很不高興,看向老爸,“到底怎麼回事?”
老爸在外人麵前,當然要擺起自己的範兒,沉聲道:“以前的那個老板跑了,工資沒發下去。工人們聽說廠子賣掉了,卻沒法解決欠薪,在鬨事。”
“跑了?”周不器不由得氣笑,沒想到這種套路玩到自己身上了,“他跑不跑,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老爸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旁邊的張市長覺得這小子不學無術,就好心教育道:“小周啊,這生意的事太複雜了,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先彆急,我們這些市裡領導,都想辦法一起解決。”
周不器表情淡淡的,一點不客氣,“這都耽誤半天了吧?”
“這”
張市長被噎了一下,微微一愣。
周建軍這時候也顧不得太多了,這點小事,還得麻煩兒子親自跑一趟,實在丟人,輕咳一聲,“兒子,你有想法?”
周不器搖搖頭,上下打量他,憤怒地問:“爸,你這臉上怎麼發青呢?是被他們打的嗎?”
周建軍差點氣死。
這兔崽子!
臉上發青,那是因為這小兔崽子亂造謠,惹怒了老爺子,被他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也不用他回應,周不器淡淡的說:“張市長,你就直說吧,這事背後,到底是誰?拐彎抹角沒意思。”
張市長歎氣道:“這位小同誌,你不要多想,我們已經派人去把之前的那位廠老板給抓回來。不過,得給我們的公安乾警一些時間。現在,咱們要解決廠裡的事,這麼多工人要吃飯,大家鬨哄哄地聚在這裡,總不是個辦法。”
又有一位王姓領導也勸說道:“是啊,抓人是一方麵,解決問題也是一方麵。現在工人們鬨事,影響很惡劣,處理不好,連緣味集團的形象都抹黑了。得先把問題解決了。”
又一個領導也附和:“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欠給工人們的工資給補上。等把人抓到了,再把錢還回來。”
周不器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嗯,有道理。”
幾位領導頓時大喜。
就覺得果然是紈絝子弟比較好糊弄,剛才他們一直就是這態度,奈何這位董事長人精似的,就是不肯鬆口。
搞定了他兒子,再說服老子,這事基本就能辦妥了。
卻沒想到,周不器話鋒一轉,很認真地說:“各位領導,我看不如就先由市財政出資,墊付欠缺的工資吧。等你們抓到人了,再讓他們履行合同就是。”
周建軍立刻道:“對,張市長,當初我們收購這家瀕臨破產的廠子,你可是給我拍胸脯保證過的,會做好一切善後的事。現在出了這種事,總不是我們的責任吧?”
張市長有點崩潰,“董事長,市裡財政也很困難啊,一直在寅吃卯糧,真是拿不出這筆錢。現在合同已經生效了,這廠子已經是你們緣味集團的了。”
周建軍看向兒子,把主動權讓出去。
周不器淡淡的道:“既然這樣,那就按合同辦好了。這些不服管教的工人,全部開除。有問題,就去法院起訴。廠房先留著,等過個一兩年,局勢穩定了,再回來重啟廠裡的生產。”
幾位領導,直接炸毛。
黑心資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