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嫻深吸了口氣,這才把並攏交疊微微側擺的雙腿正了過來。也不知是有意無意,雙腿並沒有完全並攏。
轟!
以前隻是驚鴻一瞥,轉瞬即逝。
這次不一樣,堪稱門戶大開,想怎麼觀賞怎麼觀賞。要是來一杯酒,就能效仿一下李太白,來一曲“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酣暢。
饒是周不器見多識廣,也有些微微觸動,鎮靜不下來了。
寧雅嫻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臉蛋、脖頸、耳根都紅透了,一雙亮麗的眸子,也好似蒙上了一層水霧。
是羞憤自責的。
她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太可恥了,跟那些前仆後繼往老板身上撲的女明星沒什麼區彆,簡直是對自身尊嚴的毀滅性打擊。
可是,她的腦海中還有另外一個念頭在掙紮。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有富貴的機會。抓住了,就出人頭地。抓不住……就泯然眾人。
現在,機會就擺在前麵,無論是從理性還是從感性的角度來看,她都不能放棄。
老牛吃嫩草?
獨立自愛?
尊嚴?
這一切,在權勢和財富的感染下,好像瞬間就被擊潰了。
更何況他有這麼年輕帥氣。
哪怕把所有外在條件都排除,也是一個很理想的伴侶。
然後,寧雅嫻一邊心中罵著自己是不要臉的女人,一邊又悄悄的把雙腿又分開了點,臉蛋兒滾燙似火,又要裝作沒事兒人,好像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繼續講故事。
“老帥哥經常不去公司,就算去了,也都很晚了,在公司裡呆兩三個小時,就又沒影了。小帥哥也是。在日企裡,大家一般都會自發地加班,是出於禮貌,不能在領導離開之前離開公司。可是小帥哥不一樣,他每天都準時準點地下班。”
“為什麼呢?”
周不器頭也不抬地問。
寧雅嫻感覺自己的眼睛無處安放,隻能強作鎮定,繼續說:“後來我問,老帥哥早上那麼晚才上班,都在乾什麼?公司不管嗎?項目組裡就有人偷偷告訴我,可能是在幫部門長疊被子。”
“我靠!”
周不器驚了個呆,終於抬頭,“疊被子?不會是……”
寧雅嫻見對方的眼神終於挪動,暗鬆了口氣,笑著說:“就是那樣。不僅是老帥哥,小帥哥也是。我一開始也很奇怪,日企裡論資排輩特彆嚴重,每一次的晉升都要靠資曆。小帥哥比我大不了幾歲,卻早早就當了組長。”
“呃……”
周不器就有點驚掉大牙。
寧雅嫻道:“小帥哥是組長,每次講任務、派發工作,我都覺得怪怪的。有時候,他不得不對一些細節作出解釋,這一回答就露餡了,因為說的都是錯的,被項目組裡的人不停地抱怨,跟上級反映。但是沒效果,他有部門長關照著,誰也動不了。”
周不器眉頭緊鎖,“這簡直是公器私用,太混蛋了!”
“是啊,就這麼烏煙瘴氣。”
“你怎麼辦的?”
“國際部有一個項目組,特彆厲害,做的是公司最新款最前沿的產品,代表著全世界最先進的技術。不過,那個項目工作量也大,工作累,而且嚴重缺人。”
“然後你就轉過去了?”
寧雅嫻點了點頭,老板的眼睛不在自己的裙子底下了,她輕鬆自在了許多,嫣然道:“我工作能力還可以,又能吃苦,那個組長是個技術大神,就邀請我去了。不過想調動我的工作,並不容易。”
“怎麼呢?”
“小帥哥不同意啊,心裡不平衡唄,我……我是國際部最漂亮的。”
周不器問:“後來怎麼做的?”
寧雅嫻歎了口氣,“整個國際部,一點工作氣氛都沒有,簡直是個宮鬥現場。那個技術大神沒法說服小帥哥,就去找上級老帥哥。老帥哥跟小帥哥是競爭關係,想給他點顏色看看,就把我調過去了。”
周不器氣道:“一家國際化的大公司,內部竟然腐朽成這樣!日企的最大問題,就是終身雇傭和論資排輩!”
然後,就義憤填膺地又下沉了目光。
似乎那雙美腿,能把所有煩惱所有憂愁通通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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