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任務重,這一次效率出奇的高。
當天下午,周不器就接到了通知,說是明天上午九點,去參加座談會。
高等教育司不僅把郵政方麵邀請去了,還聯係了申通,甚至連平安保險都聯絡上了。看樣子是打算擼袖子大乾一場,一舉解決校內網的快遞運輸以及售後賠付等問題。
野心勃勃。
想法很美好。
周不器樂見其成,第二天早上不跑步了,讓溫知夏幫忙拾掇,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深色西裝,裡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衫。
“要不紮一條領帶?我給你買了好幾條呢,你都沒戴過。”溫知夏退後兩步,上下端詳,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周不器搖了搖頭,“領帶就不必了吧?太拘謹了。”
溫知夏略一思忖,就給出了下一個建議:“那戴副眼鏡吧,顯得沉穩。你太年輕了,跟那些老家夥在一起,鎮不住氣場。”
說完,就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了一隻黑框平鏡,架在了他的鼻梁上。
這麼一看,氣質果然大變樣,秀氣文質了不少。
周不器哭笑不得:“你這都準備的什麼啊?啥時候買的?”
溫知夏道:“以前逛街,看到適合的就買了。挺好的,很帥氣,你覺得呢?”
周不器一擺手,“算了,男為悅己者容,按你說的辦吧。”
溫知夏抿嘴一樂,撇嘴道:“悅你的人可多著呢,你要按照誰的審美打扮?”
周不器奇道:“多嗎?不就你和小雨兩個嘛。”
溫知夏臉色一垮,不想說話了。
周不器很大度,輕描淡寫的道:“沒事,你是老師嘛,還教過她呢,她很尊重你的。以後你倆多相處、多溝通,問題不大。”
“什麼意思?”
溫知夏臉色愕然,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猛地漲紅,失聲道:“周不器,你……你把咱倆的事告訴伍雨了?”
周不器沒好氣的道:“大驚小怪!告訴就告訴了,又能怎樣?”
溫知夏羞憤的一跺腳,感覺一股氣血衝上了頭頂,“你怎麼這樣呢?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商量?我……你讓我怎麼去麵對她?”
“好了,看把你急的。”周不器走上前幾步,把她擁進懷裡,在她紅唇上淺啄一下,“你倆都是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麵對的?我跟她說的時候,她比你平靜多了,還說會和你友好相處,當一對比親姐妹還親的好姐妹呢。”
“去你的!”
溫知夏又羞又氣又臊又惱,她才不信這種鬼話呢,她也是女人,根本不信伍姑娘能說出這種話來。
“是真的。”周不器一本正經,“說起來,她在這一點上可比你賢惠大氣多了,你得跟她多學習。要不怎麼辦?總不能你就這麼偷偷摸摸的跟我在一起吧?我可舍不得你受委屈。”
溫知夏兩眼一翻,立時無語。
嗯!
三個人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委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不委屈了?
你這奇葩理論真是一套一套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今天來的都是重要人物,申通的大老板陳德俊都特意從魔都飛過來了,我是小輩,可彆遲到。”
隨後,周不器跟她深吻了一番,開車離開。
原定的是九點會議,他八點半就到了。
沒想到,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人早早的在那裡等待了。
“陳老板?這麼早?”
周不器很驚訝,趕緊伸手走了過去。
不是彆人,正是申通的大老板陳德俊。說起來,他今年歲數也不大,隻有35歲,已然是國內最大的民營快遞公司的老板了。
“周老板?”陳德俊熱情的起身,讚不絕口,“周老板果然是一表人才,跟你站在一起,我都成老家夥了。”
“哈哈,陳老板客氣了,我就是個大學生,叫我小周就行。”
“大學生不假,可不是什麼普通大學生,是申通的大金主呢!”
兩人寒暄熱鬨,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
主要是此時此景,多有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教育司的、郵政的、平安保險的……都不露麵。
沒辦法,人家要麼是部委,要麼是巨頭國企,底氣都硬著呢。也就這兩家民營企業的小老板像孫子似的,得到通知就乖乖上門。
相比之下,周不器還好一點。
陳德俊才更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