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回到三亞,再次休假。
這次不走了。
4月25號,溫知夏住進了醫院待產。
周不器不怕辛苦,勇於承擔男人的責任,留在醫院裡陪護。其實他也幫不上什麼忙,老媽高價請了2個專業的婦產護士,24小時地輪番照料。
周不器的作用,主要是心理層麵的安撫,陪她說說話、聊聊天,不至於讓她太孤單。
這裡是高間,有兩張床,一張是病床,一張是陪護床。
到了晚上,周不器把陪護床讓給漂亮的小護士,自己搞來了一張折疊椅,在溫老師的床邊一搭,就躺了上去。
“要不你回家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事。”
“哪有事?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在這就是浪費時間。”
“陪著你啊!”
溫知夏抿嘴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周不器笑著說:“那可不行,你現在是覺得沒事,等我真走了,你肯定一肚子委屈。到時候再來了臨產焦慮症,那不麻煩了。”
溫知夏輕哼道:“我沒那麼脆弱。”
“是我脆弱,行不?”
“少來了。”
溫知夏莞爾一笑,表情中夾帶著幾分幸福和滿足。說是這麼說,心裡肯定還是希望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
這時,周不器的手機震動了,看號碼,是周紹寧。
不想打擾她們休息,周不器就出了高乾病房,去走廊裡打電話了。
昏暗的燈光下,旁邊的小護士楊真真就歪著身子,一臉羨慕的樣子,很向往的說:“溫姐姐,你們感情真好。”
溫知夏笑道:“等你以後找男朋友了,會更幸福。”
楊真真搖搖頭,“那不一樣,我沒錢。”
溫知夏很奇怪,“這跟錢有什麼關係?”
楊真真道:“沒錢的情侶,就隻能靠感情維係,如膠似漆的愛得歇斯底裡,都很正常。有錢人就不一樣了,有錢就有了利益羈絆,感情的牽連作用就沒那麼強了。”
溫知夏哭笑不得,“你小小年紀,跟誰學的?”
楊真真很認真的說:“我讀衛校時,這種事情見多了。身邊的女同學……反正我見得太多了,到最後都變成了利益上的關係,都是為了錢。”
溫知夏搖搖頭,神色比較清淡,“這種想法不對,愛情是很神聖的,不容玷汙。”
楊真真道:“對,以前我也不信,這下我相信了。你和周哥的感情真好,都這麼有錢了,還能恩恩愛愛,比我們同學交往的那些有錢人強多了。我有好多同學,估計得有二十幾個,懷孕了去流,男人都不露麵,隻能讓我們同學陪著去。疼的哭著罵人,可等恢複好了,又去給人家暖被窩了。我有一個同學,第一次懷孕才15歲,衛校三年,他為一個富二代流了七八次。我們看著都心疼。”
溫知夏輕輕一歎。
現在的女孩子啊,真是越來越不愛惜身體了。
楊真真自顧自的道:“我寢室有個女生,找了一個比她爸爸年紀還大的有錢人,還生了個兒子。”
“生孩子了?”
“嗯,二年級時候生的,因為生孩子還休學了一年。當初她跟我們說,那個老板會娶她。”
“後來呢?”
“她畢業後拿了一筆錢,出國了。前段時間我們聊qq,她好像找了一個藍眼睛的英國人,可帥了。說明年會結婚,誰知道呢。”
溫知夏不太想聽這些蕭索的故事,就笑著問:“你同學裡,肯定有很優秀的吧?”
楊真真想了一下,“我們班長吧。”
“說說看?”
“她現在混得可好了,開著跑車、穿著名牌,我一年的工資,都買不了她一個包。嗯,她應該是我們同學裡混的最好的。”
“她是做哪行的?也是護理嗎?”
“沒工作。”
“嗯?”
“她跟了一個老板,一個老頭子。”
溫知夏有點崩潰,感覺雙方的價值觀真是有巨大的衝突。
這也叫混的好?
楊真真忽然壓低聲音,小聲道:“她的事,我班同學都知道。那個老頭子……就是老板,其實跟她媽有那種關係。後來嫌她媽老了,就不想要了。她媽不想放棄優渥的生活,為了籠絡住他,就把我們班長送過去了。那段時間,班長天天哭,後來就好了,每天濃妝豔抹的,總愛炫富,還總請我們吃大餐。”
溫知夏目瞪口呆。
楊真真試探著說:“溫姐姐,你和周哥……是不是很有錢啊?”
溫知夏還沒從震驚從舒緩過來,“還好吧。”
“肯定很有錢。”楊真真輕歎一聲,“周哥真是好男人,這麼有錢了對你還這麼好,溫姐姐,你肯定很幸福吧?”
溫知夏笑笑,“是啊,他很好。”
……
周不器接了周紹寧的電話,是好消息。
穀歌和紫微星電子的戰略合作談妥了。
紫微星電子的手機項目,將會拒絕市麵上很常見的塞班和dos係統,指定選擇安卓係統,並爭取儘快推出世界上第一款搭載著安卓係統的智能手機。
穀歌會在係統研發上儘量的配合,並提供相應的資源推廣。
周不器告訴他,新款手機,一定是類似iphone這種電容屏、沒有傳統鍵盤的。實體鍵盤已經在手機行業淘汰了,必須要認清這個現實。
這事做起來會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