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就不可能允許。
他考慮的是熊包老爸的事。
熊包老爸不熊包。
可前世卻實實在在的發生過了啊……
萬潮集團轉型房地產,工地失火,虧了好幾億。周建國父子玩弄心機,把債務轉嫁到周建軍頭上。
老爸扛不住債務壓力,跳樓自殺。
劉姨帶著妹妹回了娘家。
自己和老媽到處躲債,顛沛流離……
這一幕幕,都清晰的印在腦海中。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老爸手中應該握有很多重要材料才對,這是他隱忍多年安家立命的底牌。
他怎麼就跳樓了?
周不器坐在書房裡,默默的抽煙。
抽了大半包,書房裡縈繞著濃濃的煙味。
他隱隱猜到了結果。
前世,老爸的跳樓自殺的背後,恐怕另有玄機!
他沒有任何理由跳樓啊!
再聯想到周建國帶領萬潮集團這麼多年,或陰或暗的種種手段……
“不行!”
周不器不敢再想下去了,握緊拳頭,“分家!必須分家!帶著爸爸媽媽,劉姨和妹妹,離開春城!媽的!周建國是個惡魔!”
臨傍晚的時候,伍雨又打來了電話。
一接通,她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寶貝?出什麼事了?”
“老公,你救救我爸!你救救我爸吧!”
伍雨哭的稀裡嘩啦,聲音裡透漏著絕望的悲涼,令人心疼。
周不器趕緊道:“你在哪呢?我這就過去。你彆急,這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嚴重!可嚴重了!他們要我爸拿出500萬呢,不給錢,就讓他去坐牢,嗚嗚嗚……老公,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就這一個爸爸……”
“好了好了,乖,你彆哭,我這就去找你,這事我都知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周不器不敢遲疑,趕緊穿上衣服去找她。
感情是個很玄妙的東西。
她哭的時候,真的很讓人揪心、心疼。
開著銀灰色的邁巴赫62,周不器向伍雨家趕去。
路上,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聲音很陌生。
“你是周不器?”
“是我,你是哪位?”
對方聲音一下就尖銳起來,很憤怒,很冷漠:“周不器!我問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嗯?你誰啊?有病吧……”
周不器罵了一聲,忽然覺得這聲音,這語氣怎麼這麼耳熟呢,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短發妖嬈,精致絕倫的漂亮姑娘的麵孔。
“你……你是石婧琳?”
“哼!我問你,小雨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當男朋友的嗎?她爸爸在你家公司裡工作,好嘛,你家要把他送去坐牢?周不器,你可以啊!挺有本事啊!”
周不器氣道:“不懂就彆亂說,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沒那麼嚴重。”
“都坐牢了,還不嚴重?你什麼意思?非得槍斃才行嗎?”
“不可理喻!”
“周不器,我告訴你,你要是照顧不好小雨,就趕緊離她遠遠的,你不配!”
“逗比,我不配,你配?石婧琳,你也太可笑了吧?”
“你們周家才可笑!一個為你家服務了十幾年的老員工,一開口就要訛500萬?你鑽錢眼裡了吧?你照顧不好小雨,那就我來!不就是500萬嘛,這錢我出了!”
石婧琳很硬氣,當機立斷。
周不器怒道:“你出?你算老幾?給我滾蛋!莫名其妙!”
罵了一句痛快了,周不器直接掛斷電話。
很是生氣。
這個石婧琳,真跟個瘋狗一樣。
額……500萬。
這麼輕描淡寫的就出了?
她家可真夠有錢了。
……
“伍高義?他怎麼了?”
周廣山老爺子身體越來越差,已經不去公司上班了,平時要麼呆在家裡,要麼去療養院靜養,要麼就和一些官麵人物應酬,維持著周家的人脈。
看著二兒子急衝衝的樣子,老爺子悠閒的坐在竹製躺椅上,閉目養神。
周建軍沒有了往日裡的恭順,聲音有些冷淡:“周建國要開除伍高義,說他管采購部這些年,手底下不乾淨。要他上繳500萬的罰金,要麼就坐牢。”
“嗯?”周廣山渾濁的眼睛睜開,臉上閃過了難以置信的異樣,“你大哥做的?”
“對!”
周建軍語氣頗帶嘲諷之意,“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跟您老人家彙報一下,不器在大學裡處了個對象,叫伍雨。說來也巧了,那丫頭就是伍高義的女兒。”
“這個混賬!”
周廣山大怒,乾癟的大手,狠狠的一拍,差點把竹椅都拍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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