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美容院跟設計公司簽署的設計、裝修合同,周不器終於發現了一個秘密,他知道了薛姨媽的身份證號碼。
然後,就看到了她出生於1970年10月10號!
也就是說,她今年才37歲,寶妹妹出生於1986年也就意味著薛姨媽在16歲的時候,就生孩子了。
周不器就覺得很不公平。
憑啥啊?
你自己那麼早就偷吃禁果,連孩子都生了,憑啥對寶妹妹要求的這麼嚴格?都二十多的大姑娘了,還是黃花大閨女,為啥就不能讓她也享受一下做女人的美好體驗?
“薛姨媽,你給個準信唄,我和寶珊,到底啥時候能好?”寶妹妹還沒有下班回家,周不器就偷偷的先溜了過去,找薛姨媽交心。
“親都讓你親了,還想要什麼?”
“睡覺唄。”
“不行!”
薛姨媽扭過頭,嗔了他一眼。她坐在臥室裡的梳妝台前,慢悠悠地往臉上抹粉化妝。一會兒等寶妹妹回來了,晚上出去吃。
周不器坐在床邊,側麵看著她,就覺得雖說是過了風華正茂的年歲,卻處在女人這輩子最飽滿豐腴的階段,歲月沉澱出了成熟女人多有的嫵媚韻味。
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不應該亂看,往床上一躺,長歎道:“姨媽,你這樣吊著我,有意思嗎?”
“誰吊著你了?”
“你就是吊著我,從摸摸小手到摟摟小腰,然後是親親小嘴,接下來,估計還是隔著衣服上下摸一摸。等再發展一段時間,才能嘗試著默許把手伸進衣服,才能舌吻等到最後一步,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薛姨媽,我是男人啊,你這樣吊著,我這樣很辛苦的。”
薛姨媽心頭微微一驚。
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被這小子給發現了!
忍住心頭的慌亂,故作鎮定的說:“沒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寶珊還小,懵懵懂懂,讓你們有一個更長時間的交往期。你的情況太特殊,有些事情的決定,肯定不能太草率。”
周不器有點暈,隻好語重心長的說:“薛姨媽,你的思路得轉變了,寶妹妹都長大了,她多優秀啊?她一點都不懵懂。跟了我,不僅是感情寄托,也有利益關聯啊。”
薛姨媽略顯沉默。
周不器接著說:“姨媽,你是過來人,你心裡肯定跟明鏡似的。不管多麼轟轟烈烈的愛情火花,時間長了,終歸會歸於平淡,歸於柴米油醬醋茶。寶妹妹跟了我,在這方麵不會吃虧就是了。而且,我也可以把你照顧好啊。換一個人,誰會養你?這就是現實。你養育了寶珊這麼多年,她已經長大了,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了。你應該自私一點,多為自己考慮一下了。來首都開啟新的人生,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你要考慮清楚。反正我覺得我可以作為你的依靠,我可以養你。”
薛姨媽臉色微紅,覺得這孩子說話不太好聽,放下粉底液,嗔惱道:“小孩子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得了,我還需要你來養嗎?”
周不器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很平靜的說:“姨媽,我說的是現實問題。寶珊也不在,咱們也不用藏著掖著的。一個家,還是得有個男人做依靠。寶妹妹要找對象,不僅是找一個她自己靠得住的,還得是你也靠得住的。一般的男人根本不行,我可以。”
薛姨媽不服氣,“非得靠你?我自己不會找啊?”
周不器道:“你要是想隨便找個男人,滿足生理需求,這很容易。要是想找個好男人居家過日子姨媽,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我覺得不太可能。”
薛姨媽沒想到這小子把生理需求這種事都擺在明麵上說了。
心中有些慌,臉上有些熱。
見這小子語氣正式,一副認真討論的樣子,就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是啊,反正寶珊不在,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怎麼就不可能了?”
“心態吧。我覺得女人也不是說所有女人,肯定有些獨立性很強的女人。我覺得你不是,你需要一個支柱嗯,不是生活裡的,是精神上的一個支柱、一個依靠。精神世界的空虛,比生理的空虛更難熬。”
薛姨媽有點受不了,臉蛋兒紅豔,咬牙道:“生理問題不用你說,一個小孩子,懂什麼?”
周不器坐起來,哼道:“反正我就這意思,你心裡明白。你要是想找,要求肯定不低。可那些有錢男人,喜歡的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算願意跟你交往,也頂多是把你當情人養著,玩玩而已。歸根結底,你還是得靠我!我才能滿足你的所有需要,我可以照顧好寶珊,我也同意大家都生活在一起,你不必跟女兒分開住,我我也可以當你的精神支柱,你有什麼人生困難,可以來找我。”
“找你?”
薛姨媽有點咬牙切齒。
有些話,雖然是實話,可說出來了是真不中聽。
周不器凜然不懼的迎著她的目光,“你覺得我不夠資格嗎?在我家,我爸我媽都得聽我的,我就是他們的支柱。姨媽,我能感受出來,你需要一個男人約束著、管教著,我可以承擔這個責任。”
薛姨媽鳳眉圓睜,有一種被扒皮的感覺,“胡說八道!”
周不器輕聲道:“薛姨媽,你不要覺得我是小輩,就不好意思,達者為師,而不是長者為師。我知道,你覺得寶珊是女兒,是小輩,不好意思在她麵前卸下偽裝。沒關係,等她不在場的時候,你可以找我啊,沒啥丟人的。我爸我媽,包括我爺爺,遇到了什麼問題,都要問我呢。我是一家之主,你以後來了我家,也聽我的就行了。我能照顧好你。”
薛姨媽有些情緒波動。
很難適應以這種方式跟一個小輩交流。
覺得自己的麵具都被人揭開了。
因為少女時期做了錯事,為了過富足生活,十五六歲就跟了有錢人,還生了孩子,以至於跟家裡都決裂了。這讓她的底色,是羞於見人的。
所以她這些年,幾乎都是帶著麵具生活,哪怕在女兒麵前,也是帶著麵具,做出一份端莊有禮、嫻靜溫淑的樣子。
就怕被人瞧不起。
沒想到,老底兒直接被這混蛋小子給扒開了!
而且,針針見血!
連她性格中的怯懦,內心中渴望找一個強大依靠來保護自己、照顧自己的心思都給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