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樁,很快擺平。
這種偷工減料的裝修行為,帶有明顯的消費欺詐和合同欺詐的性質。
估計得好狠狠地整治一番。
周不器讓郭丹去處理,她的工作就是跟官方打交道,自己則是送薛姨媽回家。
可以看出來,薛姨媽的狀態不太好,臉色有些白。
“姨媽,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彆上去理論,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都說了,來首都了,一切有我。”
到家後,薛姨媽坐在沙發上,裙子都沒換,似乎還沒緩過來,精神緊繃著,周不器就給她倒了一杯水。
薛姨媽很緊張的樣子,“小周,我的裝修款都打過去了,480多萬呢,還是你給我的,能要回來嗎?”
周不器好笑道:“當然能啊,工商局不是出麵處理了嘛。用不了幾天,款子就會打回來了。還會有違約補償呢。還是那句話,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往日裡的薛姨媽,都要表現出一種強大的氣場,尤其是寶妹妹在的時候,格外地端莊、嫻靜、大氣,一板一眼的,也不嫌累。
此時的她,似乎才展露出了真實的一麵,患得患失,神色擔憂,一點都不強大。
薛姨媽自責的說:“這事怪我,我看那家公司挺正規啊,這才簽的合同,沒想到唉!還好發現的早,要是都裝完了,那就”
周不器安撫道:“就算裝完了,也沒事,這裡是首都,最是講理。這麼大的單子,讓你一個人來做,的確為難了。這樣吧,美容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安排讓你幫做吧。”
“你做?”
“對,回頭我讓郭丹聯係你。”
“這這行嗎?太麻煩人家了吧?”
薛姨媽有些心動,神色猶豫。經過這次的事,她也有點怕了,不太敢再親自出麵做美容院的裝修工程了。
周不器笑道:“沒啥麻煩的,她認識的人多,這事對她來說,也就是打幾個電話的事。保準花最少的錢,做出最好的室內裝修。”然後,就一揮手,不容置疑的說:“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不用管了!”
薛姨媽暗暗鬆了口氣,小聲的道:“那那行吧。”
周不器淡淡的道:“薛姨媽,寶妹妹是我的,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照顧好你倆的,這是我的責任。該說的,上次我都說過了。你以後就聽我的就行,遇到了一些拿捏不準的事,就問我。”
“嗯。”
薛姨媽緊緊的咬著嘴唇,神色有些尷尬,似乎不太願意接受這種被小輩的照顧的感覺。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確實厲害。
最開始她發現裝修工程質量有問題的時候,腦子都炸掉了,差點當場癱在那。
這可是幾百萬的大工程啊。
沒想到,這小子出現之後,正眼都沒看幾下,隨便交代了幾句,警察和工商的人就到了,就擺平了。
那份從容不迫氣魄和有條不紊地控場能力,還真是令人佩服。
不得不說,很多事情還真不是自己一個女人能夠解決好的,還真得靠一個偉岸的男人來擋風遮雨。
以前,依靠的是寶珊她爸。
那是個混球,靠不住。
最好一輩子不見。
這小子就不一樣了,嘴巴很甜,一口一個“薛姨媽”的叫著的,還很會尊重人,知冷暖。對寶珊溫柔又體貼,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寶珊跟了他幸不幸福且不說,至少這輩子都會被保護好,不會被這種糟心事煩惱。
那些凶神惡煞的裝修師傅,瞪起眼睛耍橫的時候,可真恐怖。
一個女人,真應付不來那種場麵。
唉!
周不器見她神色複雜,不甘又無奈,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無非是拉不下臉,笑著說:“薛姨媽,你不用擔心,你的意思我都懂,嗯這樣,寶妹妹在的時候,咱們還是以前那種方式相處,不會讓你難堪的。她不在的時候,你也不用給我擺長輩的架子,一天天端著,多累啊?像現在這樣,自然一點,多好?”
薛姨媽老底被他揭穿了,臉色漲紅,“哪有,誰端著了?”
“反正寶妹妹不在的時候,我就不裝了,怪累的。”
周不器伸了個懶腰,看下時間,就打算下樓離開了。司機和秘書,還在樓下的車裡等著他去公司呢。
薛姨媽咬牙切齒,覺得氣場全被這臭小子給搶去了,真是沒大沒小!
美容院的事解決了,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薛姨媽就神色冷淡的說:“小周,中午打電話的時候,你在乾什麼?”
周不器打了個哈哈,“沒乾什麼。”
薛姨媽淡淡的道:“沒乾什麼?姨媽也是過來人,那是什麼聲音,騙不了我。樓下等你那個秘書,就是她吧?”
周不器很光棍,“她是其中之一。”
“嗯?”
薛姨媽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周不器趕緊轉移話題,皺眉道:“姨媽,你以後出門,儘量彆戴黑色的胸罩,這大夏天的一出汗,直接就印出來了,你看,這也太明顯了。還是應該選配色的,白裙子就挑白色的,紅裙子就挑紅色的。隔著大老遠就能看見,多不好。”
薛姨媽臉色再次漲紅,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冷冷地瞪他一眼,就氣呼呼地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周不器旗開得勝,頗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