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這種事,對周不器來說手到擒來。
漂亮話一套一套的。
先從最年長的班主任開始,然後是語老師,然後才是英語老師韓妍。
周不器旁敲側擊,也套出了一些基本信息。
班主任的兒子,今年高考了,學習挺好的,想往南方考;語老師的女兒在讀小學,有車有房,生活條件很好;英語老師也結婚了,還有一個4歲的兒子。
周不器傻了,內心哭泣。
韓妍老師啊!
你才32歲,你還是一朵花啊,你急什麼啊,怎麼就呃,這個年紀了,有一個4歲的小孩兒也不奇怪。再看她臉蛋紅潤、酒窩淺淺的樣子,周不器就死心了。
要是個不幸的家庭或者離婚了,那最好不過。
看她這樣子,好像還挺幸福的,這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去破壞人的家庭。
周不器就很認真的敬了韓妍老師一杯酒。
把一些美好想法給收起來了。
唉!
可惜,可歎!
韓老師,對不起!我終究是來晚了!
早知道,我當年就不應該聽熊包老爸的話,12歲的時候就努力一下,奮起抗爭,傾囊相授。說不定你也能夾道歡迎,說不定你那時還是個處子之身呢。你是處,我也是處,也算是一段師生佳話。
現在是不行了。
周不器歎息著搖了搖頭,收起了向韓妍老師敬禮的心思。
不過,也不能氣餒!
誰叫咱當年基礎打得好呢,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夢中情人找了一堆。英語老師不行,還有曆史老師呢!曆史老師叫啥來著?陳燕兒?對,好像是這個名字。
這時,聚餐已經差不多了。
有些男生也喝得上頭。
班長和魏澤彬就張羅著換下一場,一起去唱k。
周不器回到座位上,臉上的落寞掩飾不住。
孫莞然俏臉湊過來,大眼睛盯著他,“你很失望?”
周不器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跟你有關係嗎?”
孫莞然笑嘻嘻歪著頭,“生氣啦?”
周不器嘲諷的說:“你很得意?在我身邊隱藏了好幾個月,行啊你孫莞然,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這麼心機?”
孫莞然噘嘴道:“你還怪我!我好幾次跟寧雅嫻和王瑤瑾都提過,想讓大老板見見我們三個新人,結果都被你拒絕了。你不見我,我有什麼辦法?我連去你辦公室打掃衛生的資格都沒有。”
周不器冷冷的道:“那你就這樣?很好玩?”
孫莞然就又忍不住笑起來。
哈哈!
太有意思了。
打周大老板一個措手不及,大型社死現場。
周不器臉一黑,“很好笑?”
孫莞然就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你你真生氣了嗎?可是剛才有人告訴我,說是大老板都不生氣的,會把生氣設定為45個層級,對待不同層次的人和事,表現出不同程度的生氣。大老板都是表演係的,就算氣得渾身發抖,也是表現出來的。”
周不器僵住。
靠!
大意了!大意了!
剛才不知內情,跟她說了一堆掏心窩子的話,甚至連老板和秘書的關係,都從多個角度給解釋了一番。
這下慘了。
反被這丫頭給拿捏了。
孫莞然欠身湊過來,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嬌聲道:“喂,你不會真生氣了吧?”
周不器看著她吹彈可破的白嫩臉蛋,恨不得湊上去狠狠的咬一口!
孫莞然笑嘻嘻,然後又起身湊到他耳邊,悄悄的說:“韓妍老師很漂亮呢。有氣質,很豐腴,很有感覺。”
周不器心頭一震,麵色一沉,“你彆胡說八道。”
孫莞然挽了挽秀發,擠了擠眼睛,“你沒興趣嗎?”
周不器很不高興的說:“什麼興趣不興趣的,她是老師,我是學生,你腦子裡都想什麼呢?思想這麼不健康呢?”
“哦,這樣啊”孫莞然拉了一個長音,搖頭歎息,“好吧,那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對韓老師感興趣呢,畢竟跟寧雅嫻是同齡人,氣質也差不多。我都幫你把她的個人信息調查好了,看來是我想多了。唉,是我思想太不健康了。”
“嗯?”
周不器心頭一動,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心緒,又泛起了陣陣微波。
聽她這口氣,韓妍老師還有救啊!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看來有個女同學的秘書,也是件好事,至少可以更方便的打探起老師家的情報信息。
周不器心潮蕩漾,輕咳一聲,反正也沒事,就聊聊天吧。
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宴會已經差不多了。
有幾個男生已經喝高了。
班長和魏澤彬就開始組織,要趕赴下一場了,去ktv唱歌,繼續喝酒嗨皮。
周不器和孫莞然搬著椅子坐在角落裡聊天,彆人隻會認為這倆人是舊情泛濫,也不會過來湊熱鬨當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