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的虧得血本無歸,就自殺了。還有的應該是集體投資,失敗後不甘心,就把基金經理或者牽頭的人給殺了。反正可慘烈了。”
薛姨媽很緊張地說:“美國這麼亂,你趕緊回來吧!老老實實在國內做生意就好了,跑國外去乾什麼?”
周不器道:“賺外彙啊,不賺外彙,國家怎麼去國外買糧食、買石油、買芯片、買軍火?這是國家安全的第一戰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在國內做生意是簡單,可大家都不發展海外市場,國家就亂了。”
薛姨媽很認真地說:“小周,這些大道理姨媽是不懂了,可不管怎麼樣,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錢夠花就行,你要平平安安的,你要出了點什麼事,寶珊怎麼辦?”
周不器深以為然,“嗯,我懂。薛姨媽,為了你,為了寶妹妹,我也會注意的,我在這邊雇了十幾個保鏢呢,都有槍。”
“太危險了,趕緊回家吧。”
“嗯……”
這時,孫莞然敲敲門,來到了書房。
她剛剛洗過澡,換上了一件米黃色的很短很薄的睡裙,裡麵的白色內衣看得很清楚,白皙的肌膚宛若牛奶,細膩又紅潤。
周不器匆匆結束了電話,好笑道:“你這是乾啥?勾引我?”
孫莞然輕輕咬著嘴唇,走過去在他大腿上坐下了,吱吱嗚嗚地說:“周不器,我……我剛才上網查了。”
周不器皺皺眉,“我說了,彆關注金融市場了,是虧是賺,咱們也無法左右,最後等結果就行了。”
孫莞然輕聲道:“我查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五行八卦,運勢學,星座學。”
“啥?”
周不器哭笑不得,覺得這邊有點擠,就抱起她一起去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孫莞然嬌聲道:“我覺得你現在運氣不好,找找彆的辦法,說不能解困呢。”
周不器才不信這個呢,“你查到什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就……”
“都是瞎扯淡。”
“總要試試嘛。”
“試什麼?”
“嗯……”
孫莞然臉色酡紅,欲言又止,美眸盈盈地望著他。
周不器被她看得心頭發麻,尤其她剛剛洗過澡,身上有一抹淡淡的清香,難免有些悸動,輕咳一聲,“有事就說唄。”
孫莞然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我看網上有人說,男人運勢不好的話,就去找個姑娘,破個處,見點血光,就能衝破黴運了。”
周不器被逗得哈哈大笑,“什麼亂七八糟的!”
孫莞然噘嘴道:“古代都是這樣,很多人生病了,快不行了,就要跟他說個親事,趕緊入洞房,要用喜事把厄運撞破呢。”
“封建迷信。”
“咱們現在呆著也是呆著,一點忙都幫不上,難不成就這樣坐以待斃啊?你不是說的嘛,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沒條件也就算了,現在什麼都現成的,姑娘也洗得乾乾淨淨送上來了,你要退縮?”
孫莞然用周大老板的理論質疑周大老板,目光灼灼。
周不器遲疑著道:“我本來想慶功那天當成獎勵……”
孫莞然氣道:“還獎勵個屁呀,你都快完蛋了!現在不趕緊想辦法走出困境,你就成窮光蛋啦!到時候,你上哪領獎勵去?”
周不器稍作沉默,長歎了口氣,“嗯,你說得對。現在這金融形勢……唉,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孫莞然雀躍地跳了起來,很急切地拉著他,“事不宜遲,趕緊的!快走!”
……
第二天一大早,周不器摟著孫莞然還沒起呢,臥室的門就被馮慕兒猛地推開了,大呼小叫:“起來!快起來!”
這一幕,跟昨天早上簡直一模一樣。
昨天,是孫莞然猛地闖了進來,通報了巴克萊收購雷曼、美國銀行收購美林的壞消息。今天,是馮慕兒衝了進來。
周不器翻了個身,摟著孫莞然繼續睡。
馮慕兒就跑了過來,先是看到了床頭櫃上擺了一張帶血的白手絹,稍微走神。然後就跑過去,紅光滿麵地去推周不器,“老板!老板!起來了!起來了!”
“什麼事啊?”
周不器打著哈欠坐了起來。
馮慕兒歡呼道:“有好消息了!天大的好消息!”
“嗯?”周不器眉梢一挑,心底莫名地激動起來,“跟雷曼有關?”
“嗯!是雷曼!”馮慕兒雀躍得都跳起來了,拍手興奮地說,“巴克萊銀行收購雷曼的案子沒通過!英國政府的金融監管機構,拒絕批準這筆交易!”
“真的?”
“嗯!最新消息!華爾街都炸了!”
“好!好!天無絕人之路啊!”
周不器興奮地一個翻身就跳下了床,不穿衣服就往書房跑。
旁邊的孫莞然這時也醒了,略帶慵懶地靠在床邊,覺得身子很疼很不舒服,可心理上彆提多開心了。
哎呀呀,原來我是大功臣!
真的轉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