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莞然心中歎息。
怪不得這個初中同學這麼寵愛寶姑娘呢,這性格可真溫順啊。估計自己一輩子也做不到她這麼乖巧溫柔了。
這時,周不器回來了。
孫莞然跑過去開門,一見麵,就嘟起嘴巴,“周不器,我的錢輸光了。”
周不器哈哈一笑,過去把她摟進懷裡,親吻了半分鐘,“十賭九輸,輸了不奇怪,贏了才奇怪呢。”
孫莞然有些不好意思,湊在他耳邊小聲道:“本來說好的1萬美元籌碼,我輸光了之後自己又偷偷兌換了5萬美元,又都輸光了。你彆跟她們說。”
周不器又好氣又好笑,瞪她一眼,“下次不許這樣了!”
“嗯!”孫莞然甜甜地一笑,心中鬆了口氣,“你怎麼讓寶珊一個人先回來了?不怕她遇到壞人呀?”
周不器歎了口氣,“臨時出了點事,很震驚。”
“怎麼了?”
孫莞然很小心的樣子,坐在沙發上揉腳的薛寶珊也揚頭看過來,美眸裡寫滿了擔心。
周不器走過去,一邊一個拉著她倆的小手,笑道:“有一個私募大佬暴雷了,對咱們來說也許是好事。”
孫莞然比較活潑,不似薛寶珊那樣少言寡語的沉穩性子,忙不迭地嬌聲追問:“怎麼暴雷了?業績虧損很慘?”
周不器道:“豈止是業績很慘啊?涉及到了金融詐騙,總規模可能要500億美元,也可能600億美元!”
“啊?”
孫莞然驚了個呆,薛寶珊也掩口輕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周不器進一步地解釋,“有一個華爾街投資圈的泰山北鬥,叫伯納德·麥道夫,被他的兒子舉報了。我就說麥道夫怎麼那麼耳熟呢,原來是個大騙子。他玩的是龐氏騙局。唉,名聲所累啊!真令人遺憾!”
孫莞然跪坐在沙發上,拉著他的胳膊,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既然跟自家男人沒關係,那就好辦了,笑嘻嘻地說:“怎麼回事呀?”
周不器搖搖頭,“具體不太清楚,我就跟他們聊了十分鐘。大概應該是他過去的履曆太成功了。納斯達克當初就是個小市場,遠遠比不了紐交所。他當納斯達克的主席之後,推動了一係列的改革措施,把納斯達克發展成了跟紐交所齊名的交易場所。功成名就退休後專門做私募,恰好遇到了泡沫危機。”
孫莞然是中財畢業的,學的就是經濟,眨巴著眼睛,若有所思地說:“所以他是擔心基金損失導致他的名望受損,隻能造假,拿本金來裝紅利?變成了龐氏騙局?”
周不器點了點頭,“聽起來應該是這樣,他退休做私募的時候承諾過了,他的基金一定不會虧損。這是拿他一輩子的信譽做保證的,結果剛做就虧了,就隻能玩龐氏騙局了。”
孫莞然很有感觸地說:“這是被個人名聲給壓垮了,還挺有契約精神。”
“這是金融詐騙,都違法了,還契約精神呢。”周不器啼笑皆非,擺了擺手,“反正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據說是中東土豪從他那撤資了,撤了幾十億美元,讓他一下就露餡了。”
“撤資?”孫莞然眉梢一挑,馬上反應過來,“撤資給你?”
周不器哼了一聲,“你以為呢?我辛辛苦苦全美國地到處跑,去見各種投資人,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把金字招牌樹起來!這就是品牌,是信譽的保證。你說中東的土豪會不會心動,會不會哭著喊著跪著嚷著給我送錢?”
孫莞然神色狐疑,“可是快滿額了啊。”
周不器道:“通過美國精英建立品牌,哪怕真的虧了也無所謂,就當廣告費了,就當花錢拉關係的賄賂了。想真正賺大錢,還是得從中東土豪身上薅羊毛!”
“原來如此!”
這一下,孫莞然算是徹底看清楚了他的全局構思。
眼下的冥王星資本,隻是第一期的基金啊!
一期基金是為了結識美國上流社會的精英,通過這個群體,來把冥王星資本的品牌給打出來,同時完成利益捆綁。
接下來的中東土豪,才是收割的大戶!
收割中東土豪,這是全世界的共識。從他們身上賺再多的錢,都沒人能說出什麼。
“我這是一石多鳥,明白了?慢慢回味吧。”周不器見她一臉崇拜的樣子,很囂張地哼一聲,“你是站在地平線上看世界,我是在大氣層上俯瞰待我拯救的蒼生,能一樣嗎?慢慢想吧!我去書房再打探一下麥道夫的事,沒事彆打擾我。”
孫莞然衝著他的背影皺了皺鼻子,小聲嘀咕,“裝什麼裝嘛!哼,還一石多鳥,你就一個鳥!”
去了書房,周不器悄悄地把門反鎖上。
然後趕緊從公文包裡拿出了簡裝版的彩繪書,又擺上了筆記本電腦,打開了郵箱。
這本書是上午喬伊·斯文頓送給他的。
因為太匆忙,很多話來不及說,就把這本書送給他了,這是他們斯文頓高端人力資源服務的詳細手冊。
選女傭也是招聘,可馬虎不得!
要精挑細選,選出一些優質人才。
這本書裡,就詳細地把女傭的特點做了一些細節的文字描述,還配有相應的圖畫,美國女孩、法國女孩、西班牙女孩、烏克蘭女孩、菲律賓女孩、韓國女孩、哥倫比亞女孩……
真是各有千秋,各具特色!
相比之下,英美女孩最差,韓國女孩顯然是沒整容的,也不行。烏克蘭和西班牙的還可以,最好的就是中北美地區的了,哥倫比亞、哥斯達黎加、波多黎各、多米尼加、委內瑞拉……嗯,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