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星內部現在已經建立了一套很成熟的“紫微星大學堂製度”,主要是用於管理者培訓,向他們傳遞出紫微星的價值理念,以及講授一些管理手段和商業思維。
學堂每周末都會開課,會經常從外麵請來一些學者、經濟學家、管理學教授,包括一些經驗豐富水平很高的退休官員。
很多課程的尺度都比較大,要麼有時事評論,要麼有借古鑒今,要麼有商業機密,要麼有政策方向的預測,都不適宜公開展示,不同的課程會分類彆向不同層級的員工開放。
周不器其實不會講課。
講課都是有節奏的,要一步一步地循序漸進,是按照線索逐步地發展,以便於學生理解。他又沒當過老師,對講課的方式方法也沒有研究過。所以他講起長篇大論來,就缺乏體係性,經常是跳躍性的,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一般的人還真不好理解。
好在他更多的是給核心高管“講課”,麵向的是一群精英中的精英,是一群天才,很多線索不需要講得太連貫,即便是思維太發散太跳躍,他們也能理解,也能跟上。
就像前世的某論壇上,娃哈哈的宗老板當眾質問在場的幾位互聯網大佬,說國內的互聯網公司們,服務器到底在哪啊?是在美國啊還是在我們自己國家?控製在美國手裡,安全性是否有保障啊?
答案很簡單,在國內。
可是大佬哪能給出這種小學生級彆的答案?
企鵝的馬總水平很高,給出了一番基於數據安全的技術分析,場麵很尷尬。聯想的楊總又給出了一番更複雜的行業解釋,場麵就更尷尬了。
不是業內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在一群煽風點火的自媒體傳播下,就變成了“顧左右而言他”,變成了“閃爍其詞”,變成了“心虛”的表現。
沒辦法,宗老板隻是一個做飲料的老頭,他和絕大多數的網民一樣,對互聯網的理解都比較膚淺。
博導可以給博士上課,要是去幼兒園給幼兒上課,保準挨罵。
給幼兒上課的是幼師。
前兩年周不器還會自恃口才不錯,喜歡到處教育彆人,就經常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漸漸地他也吸取經驗了。
不會輕易地再在層次較低的人麵前好為人師了。除非像阿裡馬老板那樣當過老師,有豐富的應對普通人的講課經驗,否則還是彆乾這種事了。
隻向一些行業精英和企業高管兜售自己的理念就夠了。
給這夥人講課,詞不達意、前言不搭後語、亂七八糟磕磕巴巴這些都沒問題,也不需要準備稿件進行備課,想到哪說到哪就行。
不過,周不器下午回到公司,還是決定自己製作一個簡單的ppt,列個提綱出來,免得跑題太嚴重。
賀陽過來了,周不器告訴他通知下去,晚上自己要講課,要紫微星係的核心高管都來聽課。
“講課?你嗎?”
“對。”
賀陽很感興趣,“什麼題材?”
周不器給出了一個很大的命名,“互聯網思維對傳統產業的賦能!”
“產業互聯網嗎?”
這個詞在業內還很陌生,在紫微星內部卻很流行,賀陽耳根子都快聽爛了,周大老板搞足球產業、搞娛樂產業、搞手機產業,其實都是產業互聯網。
周不器道:“對,產業互聯網。不過,產業互聯網不是把傳統產業跟互聯網結合起來,這樣就太簡單粗暴了。真正的產業互聯網,一定是利用互聯網思維對產業進行升級和改造!”
賀陽這麼多年在紫微星的耳濡目染對互聯網也有了很深刻的認識,“利用互聯網的點對點屬性嗎?消除中間商?”
周不器笑笑,“對,就像紫微星環球,最重要的一個戰略就是消除電視台和電視台運營商這兩大中間商。”
賀陽點了點頭,“你都要邀請誰啊?”
周不器道:“能來的都來吧,潮玩公社、婕妤傳媒、緣味集團也來,愛斯達、八吉星、飯團網也都來人,還有京東、優酷……”
“等等!”
賀陽打斷了他。
周不器的眼睛這才從電腦屏幕前挪開,看向他,“怎麼了?”
賀陽沉吟著說:“我覺得……有些商業機密,還是要儘量地守護。你的互聯網思想,是紫微星最寶貴的無形資產,是紫微星成功的武功秘籍,哪能輕易地分享出去?”
“我去!”周不器驚了個呆,“老賀,互聯網哪有什麼秘密可言?”
賀陽道:“那也要儘量地延緩,能晚一天是一天,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那你說怎麼辦?”
“彆邀請太多了,什麼京東、優酷、yy這些投資的公司,一概不邀請,隻把真正的自己人邀請過來。秘密也能堅守得長一點。”
“行吧,你看著安排吧。今晚8點半,大會議室。”
周不器從善如流。
就覺得這老賀的偏見還挺嚴重的,就因為優酷、暢遊、yy那些公司是以戰略投資的方式合作,是乾兒子,就要區彆對待?親兒子和乾兒子不都是兒子麼,有什麼不同?
當然了,如果是親女兒和乾女兒,還是有很大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