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快午夜12點了。
周不器穿著一件藍色的睡袍,因為剛洗過澡,睡袍裡麵什麼都沒穿,就把腰間的帶子緊緊係好,這才偷偷地溜到樓下,去敲了薛姨媽的門。
薛姨媽顯然是在等他,門一響,她就過去開門,周不器就如同泥鰍似的鑽了進來,薛姨媽探出頭在外麵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人才鬆了口氣,趕緊把門關上。
配合得還挺好。
周不器忍俊不禁,“薛姨媽,咱倆怎麼跟偷情似的,偷偷摸摸的!”
薛姨媽白他一眼,“這麼晚了你往我房間跑,讓人看見了能不誤會嗎?以後要麼就彆過來,要來就早點來。”
周不器道:“我剛才不是在疼愛寶珊和雅嫻嘛,完事了洗個澡穿上衣服我就跑過來了。”
聽他說得這麼直白,薛姨媽真是又氣又無奈,“沒人問你剛才在做什麼!我是擔心你這樣跑過來,會被人看見。”
周不器笑著說:“哪能呢,這麼晚了,都睡了。我一會兒要跟國內開會呢,我是以工作的名義溜出來的。”
薛姨媽瞪眼道:“工作就去工作,往我這跑什麼?”
“年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年後了,我得對你嚴加管教。”
薛姨媽撇嘴道:“我看是調教吧?”
“嘿嘿,差不多。”
“我不同意。”
薛姨媽哼了一聲,卻也拿他沒辦法,尤其發現他的眼神一直往自己睡衣的胸口處瞟,有點扛不住,就捂著胸口,起身去臥室的裡間了。
周不器在她身後跟了過去,“薛姨媽,你沒戴胸罩吧?”
“戴沒戴,你也不能盯著一直瞅吧?”薛姨媽很抱怨,“跟沒見過女人似的,一點男人的風度都沒有。”
周不器跟著她,一起坐在了床邊,“對了,寶珊沒說什麼吧?”
“說什麼?”
薛姨媽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周不器道:“我在機場抱了你啊,寶妹妹有沒有什麼反應?”
“沒有。”
薛姨媽輕輕搖頭。
“我猜也是!好消息!”周不器打了個響指,然後,就挪了挪屁股,挨著薛姨媽坐下了,甚至腿都是挨著的。
這都是深夜了,所以兩人穿得都很少。
周不器渾身上下就這麼一件藍色睡袍,薛姨媽穿著一件金白色的吊帶睡裙,明顯沒戴胸罩,全身上下最多兩件。
這麼一挨著,大腿一下就貼上了,產生了肌膚上的接觸,身體上的溫度也能跟著睡衣彼此傳遞了。
薛姨媽心頭一慌,聲音打顫,語氣發虛,“你、你想乾什麼?你可不能……”
周不器好笑道:“薛姨媽,你怕什麼?我還能對你用強啊?要是用強,我不早用了,還至於現在這麼跟你小心翼翼的?一進門不就抱著你上床滾床單了?”
薛姨媽鬆了口氣,臉色發紅起來,沒好氣地說:“彆瞎說!”
“我從來不瞎說。”
“那你想乾什麼?”
“中午在機場,意猶未儘啊。”
“嗯?”薛姨媽扭頭看著他,眉宇間閃過一抹困惑,隨即猛然想明白了,“你……你想……不行,這樣不行。”
周不器不依不饒,“為啥不行?在機場都抱過了,你同意了,寶珊同意了,全家人都沒說什麼。在家就不行了?這是什麼道理?”
薛姨媽語重心長地說:“小周,嘴巴上嘴巴上討點便宜,調戲幾句,這都沒關係,可咱們劃清界限,不能一步步地走向墮落啊。肌膚相親的事,是一定不行的。”
“中午都抱過了。”
“那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
“當時人多。”
周不器又好氣又好笑,“薛姨媽,你說反了吧?這種事情,當然是人越少越好,要不咱倆還用這麼偷偷摸摸的大半夜的約會?”
薛姨媽差點氣死,“誰跟你約會了?”
周不器道:“我就這麼個意思,你彆咬文嚼字。”
薛姨媽堅定地搖頭,“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嗯?”
“反正我給你一分鐘的準備時間,一分鐘後,咱們就擁抱一下,中午太草率了,都沒過癮。你不同意,我就用強。是你順著來,還是我強來,你自己選。”
周不器一下就耍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