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機停在了倫敦希思羅機場。
一家人都過來了。
周不器即將迎來二婚,這段時間,家人可能都會住在英國這邊,分在倫敦和曼徹斯特兩個地方。
清閒了還可以去歐洲的其他國家轉一轉。春天裡英國的天氣很糟糕,可是南歐的很多國家,那真是盎然蓬勃,最適合旅遊。
到了倫敦,先去紫微星數媒,了解一下這邊的工作狀況。
球場廣告牌的在線競價排名投標係統,已經落地了。
公司內部其喜洋洋。
讓周不器很頭疼。
在這邊開公司,相比於國內有很多優點,稅率低,相關部門的服務員性質更強,水電寬帶交通通訊等基礎設施服務費用也比較低,唯一的缺點就是工作效率太低了!
人工費用高,工作效率低,這是歐美發達國家經濟發展遲滯的根本原因。
一個線上競價係統,搞了大半年才搞定,這要是放在國內,周不器早就把相關團隊的人都給開除了。
不過還好,總歸是做起來了。
隨著科技的發展,歐洲足壇也要迎來變革了,從基礎設施的建設來說,歐洲五大聯賽可能連中超都不如。
去年夏天,曼聯的主場老特拉福德在周不器的要求下進行了投資,完成了數字化設備的更新,球場的廣告牌都變成ed廣告牌了。
這可是曼聯啊,是歐洲數一數二的頂級豪門。
中超都有很多球隊的球場廣告牌更新成了ed廣告牌。春節的時候,周不器在魔都跟幾個商界朋友小聚了一下,其中就包括分眾傳媒的薑總和九城的朱俊。
薑總就抱怨,說是在國內做球場廣告牌的生意沒前途。
為啥?
根本就輪不到他!
這個話題,朱俊當然是最有話語權的,他就是申花隊的大老板,他就提供了點內幕。說是中超俱樂部,到底是哪個業務賺錢最多?主場賣門票?電視轉播費分成?
都不是!
最大頭的收入就是來自球場廣告牌。
上個賽季,申花隊的投入是5.3億元,收入是4.8億元,虧損不算太大。這4.8億元的收入當中,有2.3億是來自球場廣告。
這是一個非常誇張的數字。
朱俊是曼聯的小股東,但他跟紫微星數媒無關,周不器在構建歐洲足壇的球場廣告牌競價係統這個項目的時候,也就沒谘詢過他。
沒想到,中超在這個領域已經走在世界前列了,比英超還厲害,就趕緊請教。
朱俊告訴他,說是一場90分鐘的足球比賽裡,60分鐘的廣告牌收入要分給足協,30分鐘屬於申花俱樂部。
可即便隻有30分鐘,每分鐘也能創造65萬元的廣告費,一場比賽就是2000萬元。
一個賽季大約有20個主場,大約就是4億元的廣告費。不過,這是名義上的廣告收入,實際上種種原因,球隊真正到手的大約是2.3億元。
這是一個蛋糕級的大生意,都是由足協來統一分配,申花自己都決定不了自家俱樂部的廣告牌上能打什麼廣告,分眾傳媒這種民營小公司根本沒有參與的資格。
周不器也算是學到了,在革新商業模式賺錢的這條路上,可不僅僅是國產互聯網公司的優勢,這是全方位全產業的領先。
相比之下,英超就簡單多了,曼聯的主場廣告牌都由曼聯自己決定,賺多賺少,那是球隊自身的品牌建設的問題。
所以這個“球場廣告牌的在線競價排名投標係統”顯然更適合歐洲足球,在國內玩不轉。這種大蛋糕,國內是掌握在足協手裡,美其名曰公平公正。像申花、國安這種老牌球隊,背靠大城市,球市火爆,廣告費很多,可是很多小球隊的關注度很低,就沒什麼收入了。足協把錢統一地收上來了,然後以大公無私的公平理念普惠性地分發下去。
總之,項目落地了,周不器找到了大衛·鄧恩談起了未來展望,“以你的經驗來看,這個項目能不能推動起來?”
“怎麼不能?”大衛·鄧恩在互聯網公司工作,每天跟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打交道,讓他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十歲,“在切爾西、皇馬、曼聯、巴薩、國際米蘭等豪門的帶動下,歐洲足球的發展跟營收存在著越來越強的聯係。賺錢能力越強,球隊實力就越強。隻要能賺更多的錢,沒人會反對。”
周不器點了點頭,“嗯,金元足球,現在的轉會市場通貨膨脹挺嚴重。”
“對,更強的球隊才能有更多的收入,更多的收入才能打造更強的球隊,這已經是一個新的足球循環模式。”大衛·鄧恩覺得這種思路是對的,幫助歐洲足壇多賺錢,這是符合時代大趨勢的,沒人會跟錢過不去,“不過這個理念還是有點新,需要慢慢推進,曼聯當帶頭人。”
周不器笑笑,“阿森納呢?”
大衛·鄧恩道:“我已經跟溫格說過了,我相信阿森納很快就會跟進。不過,這種球場廣告的讚助商,很多都是簽了3年,甚至5年的長合同,不能著急。”
周不器想急也沒法急,歐洲人的工作風格比美國人還慢,想快速推進也不可能,“是啊,那就慢慢來吧!”
這個球場廣告牌的在線競價排名投標係統的理念,就是搭建一個線上的讚助平台。
現在的球場廣告,需要的是球隊跟讚助商對接,需要靠著人力去跑,成本支出太高。直接數字化廣告投放,就可以降低人工成本。
與此同時,因為球場廣告牌是稀缺產品,再加上英超的全球化發展越來越好、影響力越來越大,就一定會發生供不應求的現象。
到時候,就沒必要談判了,競價好了。
就像百度的競價排名係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