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邊,周不器聽著悠揚的音樂、欣賞著美人戲水,懷裡抱著寶珊,跟她談論明天的事。
這次來美國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就是跟薛寶珊領證結婚。
也算是達成了薛姨媽的一個心願。
寶珊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跟他說著一些家裡發生的瑣事,比如溫知夏把她的父母接到美國來了,還在舊金山唐人街那邊給他們買了一套房子。
這裡雖然是外國,但是在華人區生活,就跟國內一樣,沒什麼太大差彆,說著國語,閱讀著國內的媒體報道。
老兩口夏天在美國,跟女兒在一起,順便還能帶帶外孫女;冬天回去,跟兒子在一起,平時送孫子上幼兒園。
也算是頤養天年了。
周不器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就衝泳池裡喊道:“溫老師!溫老師!”
溫知夏的泳衣就比較保守了,連比基尼都算不上,爬了上來,拿過了一條毛巾蓋在了肩膀上,“怎麼了?”
周不器拍了拍自己的右邊,“過來呀!”
溫知夏坐在了他旁邊。
這光天化日的,她可不想當著所有人的麵讓這個混蛋學生左擁右抱。
周不器就說起了她父母的事,直言道:“怎麼安排在外邊了?接到咱家裡來啊!”
“怎麼接?”
溫知夏白他一眼,指了指遊泳池。
“這個……”
周不器看了一眼泳池裡的鶯鶯燕燕,尤其是那幾個鬼妹女傭,可真是美人魚了,光不出溜地扭來扭曲,簡直是不知廉恥。
這還不算。
有時候在家裡,也經常能看到一絲都不掛的這種女傭走來走去,渾身上下美白如玉,就跟走貓步似的一步三搖……有時候周不器看到了還真是興致所及,拉上幾個就去了房間。
這種情況,外人還真不好來。
溫知夏這幾年變得佛係多了,不像前幾年那樣總打翻醋壇子了。一來是結過婚了,有了孩子;二來也是習慣了,知道管不住。
“沒事,這邊太偏了,我爸媽也不會說英語。讓他們生活在華人社區挺好的,我媽還找了一份工作呢。”
“工作?”
“對,在餐館裡當廚師。”溫知夏抿嘴一笑,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我媽炒菜可好吃了,有一次露了一手,就給他們都震住了,是正宗的中餐啊,賺得還不少呢!”
周不器也覺得這是很好的事,“多少錢呀?”
“一個月到手有3000多美金呢,我爸一開始都不敢信,還以為是騙子呢。”溫知夏隨之就輕歎了一口氣,“我媽以前是農村婦女,家庭地位也不高,都要聽我爸的,這次算是尋找到了人生價值。我就是覺得怪辛苦的。”
周不器建議道:“要不咱們自己開個餐館得了,雇兩個服務員照應著他們。賺不賺錢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給老兩口都找個事情做。”
溫知夏輕輕地“嗯”了一聲。
薛寶珊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洛杉磯道奇隊申請破產了。”
“啊?”周不器微微一怔,“乾什麼的?”
薛寶珊道:“一支棒球隊呀,名氣很大呢,就跟籃球裡的洛杉磯湖人差不多。”
“怎麼呢?”周不器有些驚訝,“寶妹妹,你進階了?看上棒球了?”
“哪有,我都看不懂,不過……”薛寶珊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你們不是喜歡打棒球嘛。”
周不器一頭霧水,“誰喜歡打棒球了?我喜歡的是足球,我也看不懂棒球啊。”
溫知夏臉色微紅,輕哼了一聲,有些負氣的說道:“彆管他,他在外邊到處拈花惹草,情妹妹那麼多,山盟海誓也早都忘了!”
“嗯?”
周不器聽出了點酸溜溜的味道,然後就看到寶妹妹在頻頻眨眼使眼色。
他瞬間就反應過來。
當初他是北科的大學生,溫知夏是北科的大學老師。他在追她的過程中,玩的就是一套棒球的打法,一點點地從三壘、二壘、一壘,最後水到渠成完成了本壘打。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點青蔥歲月裡的一點小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