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要在教育產業裡試水,肯定得是“互聯網+教育”。
他對美國這邊的教育市場不太了解。
不過,他基本上能夠斷定,既然市場裡有這個需求,那一定就會存在不少教育類的網站。不說彆的,那個知名的全球性的公益平台ted,其實就是個教育平台。隻不過這裡麵的內容都太高端了,麵向的都是本科生以上的觀眾,就注定了受眾很窄。
第二天,周不器早起,跟溫老師一起吃早餐。
然後就說了這件事。
溫知夏聽了就有些驚訝,“在線教育?你要做在線教育?教育產業很敏感呢,很多教培機構其實都是在走擦邊,很多課程都很危險。最基本的一個,就是教培機構裡沒有政治課。”
周不器道:“不是在國內做,在美國做。”
“美國?”溫知夏微微皺眉,“美國的這個市場不大吧?”
周不器道:“怎麼會不大?你不是說了嘛,很多家庭都是都挺重視對孩子的教育,卻支付不起家庭教師的開銷。互聯網就是解決這種問題的最佳辦法,一年交給幾百美元的費用,可能就能在線把數理化都給補習一遍了。”
溫知夏睜大眼眸,“你是這個意思啊!”
周不器好笑道:“你以為是什麼意思?”
溫知夏道:“我以為是在線聯係老師,然後邀請老師去家裡給孩子補課呢。我知道有好幾家教育類的網站,都是這樣的模式。網站上有很多合作的家庭教師,有的是全職、有的是兼職,家長可以在線購買家庭教師的課程,然後等著老師上門就行了。”
“這模式不行,根本就不是在線教育。”周不器對互聯網的認識,顯然就不是那些小網站能比的了,“互聯網的意義,就在於受眾越廣、邊際成本越低。說白了,就是薄利多銷。一對一的輔導,一堂課1000美元。可是,如果在線同時輔導1000名學生,哪怕每名學生支付5美元的賬單,也足足有5000美元的收入。”
溫知夏輕輕頷首,“是。”
周不器道:“還有一點,就是安全。美國這邊的環境多複雜啊,孩子們白天在學校裡上學。接受課外輔導的時候,很多都是晚上了,這無疑就會增加交通風險。而且,家庭教師的上門輔導,這種陌生人之間的接觸,本來就會增加擔心成本。”
溫知夏吃過了早飯,仰頭看他,“真要做在線教育呀?”
周不器笑道:“要做,怎麼樣?你去試試?”
溫知夏就知道,這個任務會落在自己頭上。
畢竟她曾經是老師。
在國內的時候,她還加入過教培機構學而思,專門南下開拓過魔都市場。
她有在這個領域的工作經驗,這也是她的專業。
不過,這裡是美國。
溫知夏的英文水平肯定沒問題,跟家裡的石婧琳、寶珊、甄妤、寧雅嫻、寧露這幾個人一樣,英語都好的不得了。彆說跟當地人交流了,她們連口音這關都過了,比很多美國本地人說的還標準。
比周不器的英語要好太多了。
難的是業務的管理,溫知夏沒有這樣的信心,“我最多去當個助理。”
“啊?”周不器就有些好笑,“你這也太沒自信了吧?我還想要不你過去做在線教育的總裁呢!”
溫知夏道:“我不是沒自信,我這是有自知之明,我什麼水平,我自己知道。我現在給鄭曉麗當助理,我覺得這樣的工作就挺適合我,她安排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謙虛了,溫老師,你也太謙虛了。”周不器搖搖頭,“你也是女強人啊,還比誰差?你看石婧琳和甄妤,獨當一麵,不都挺好的嘛。”
溫知夏連忙推辭,“我可沒法跟她倆比,要是在國內,你讓我管一個國內的團隊,說不定我還能試試。你讓我領導一個美國的團隊,我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