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代的時候,矽穀有著難以想象的創造力和爆發力。
根本沒什麼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區彆。
哪怕是巨頭公司,也可能被一家創業公司給乾翻,創新就代表著一切,隻要有創新,就能成功。這種氣氛,讓矽穀生機勃勃,迅速的完成了人類向矽基時代的轉型。
不過到了九十年代就不行了,創新的浪潮開始下滑。罪魁禍首就是微軟,自己變成大公司之後,就開始玩起了抄襲和兼並購的手段,嚴厲的打擊了中小公司的競爭力。
如果這兩招還不行,還可以依靠自身的壟斷地位搞“乾擾”,比如ie瀏覽器沒搞過網景瀏覽器,直接讓s係統去給網景瀏覽器報錯。一家本來可以跟微軟對抗的公司,被一夜之間打垮了。
從那以後,矽穀就進入了巨頭時代。
創業公司和中小企業,再想跟巨頭對抗,就千難萬難了。就導致創新驅動越來越低,很多評論家都認為矽穀已死。
不過,矽穀死不死的,跟周不器有什麼關係?
甚至庫裡安也是個外來戶。
他也不在乎。
周不器接著問“矽穀這邊還有一種批評,說是創新已死,到處都是抄襲。”
庫裡安道“我認為這是好事。”
“好事?”
周不器眼睛一瞟。
庫裡安笑道“抄襲在矽穀很普遍,可很多大公司在抄襲的時候,都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在一邊抄襲的同時一邊在維護自己的臉麵,力圖證明他們沒有抄襲。這可能會有一部分內心的自我約束,還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外部的監督和批評。這些外部的壓力,讓很多人在抄襲的時候都會放不開。”
周不器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能放得開?”
庫裡安平淡的說“我認為,一家公司隻要能守住法律的底線,就是最好的公司。”
“對!”
周不器就越發心安了。
這就是選印度裔當ceo的好處了。
沒壓力,沒負擔;臉皮厚,能承壓。他們都是印度社會的低種姓,都是從最底層摸爬滾打闖出來的,什麼樣的艱辛苦難沒見過?區區一點外部的壓力,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很多美國白人就不一樣了。
從小就生活優渥。
還接受了一整套的美式價值觀影響。
以至於他們在抄襲的時候,都有點放不開。想抄又不敢照抄,既要抄襲,又要努力讓自己臉上的金片彆掉下來。既想要裡子,又想要麵子,想給外界一種“我是原創不是抄襲”的印象。
這種抄襲又當又立、束手束腳,還想打敗原版就難多了。
相比之下,國內互聯網的抄襲就明目張膽的多了,根本不會客氣,上來就是一模一樣的像素級抄襲。不就是挨罵嘛,挨罵還能少塊肉?乾死了競爭對手,自己一家獨大才是贏家。
很顯然,庫裡安不是美式風格。
又或者說他看明白了周大老板的傾向,知道紫微星國際的未來應該走在怎樣的一種發展路線上。
庫裡安笑著說“抄襲不丟人,失敗才丟人。新發布的iphone6,不也是抄襲了愛斯達的aster係列,使用了大屏嗎?我記得前幾年喬布斯在世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不能做大屏手機,那是一種審美的缺陷。可市場不會給你藝術的堅持,妥協才是更高級的藝術。”
周不器生怕他走的太過,就說道“現在的矽穀,到處都是整合式的抄襲,整合本身也是一種創新。還是要做好抄襲和兼並購的平衡,收購也花不了多少錢,如果有選擇的話,兼並購也是不錯的選擇。如果費用不高,多花幾個錢也比被外界批評強。”